秦炽用另只手轻轻捏捏裴宴时手心手背当是安抚,把最后点擦干净,然后将纸巾团,远远地投进垃圾篓。他这才起身下床去拿医药箱,给自己处理伤口。
裴宴时缓缓地坐起来:“要帮忙?”
秦炽瞥他:“你现在有力气?”
“不至于这弱。”
“是谁刚才连腰都盘不住?”
秦炽放话放得信誓旦旦,等进入到正题后,全世界都他妈被他抛到脑后去。
房间里灯直开着,不论进行到什时候,他们都能清晰地看着对方样子。
秦炽简直想把这个时候裴宴时刻进自己脑子里,他觉得实在是太好看、太漂亮。
裴宴时则大部分时候都处在个身不由己状态,他觉得自己就像司机手中方向盘、糕点师手中面团、熊孩子手中泥巴……而秦炽就是那个司机、那个糕点师、那个熊孩子,裴宴时只能任他掌控,由他搓扁揉圆。
有半数以上时间,裴宴时眸光都是散,视线几乎无法聚焦。
炽说,“但是眠眠小姑娘,又是妹,你要跟她计较过头,能边站你,也能边……你。”
顾忌到车里还有人,秦炽倒数第二个“干”字没发出音,只做口型。
裴宴时挑下眉:“这重口啊。”
“你想什呢,说是晚上回家……你。”又是刚才那个字,秦炽省略掉。
裴宴时下意识就想到三天前晚上,两人在进行这项“干”活动过程中,秦炽伤口崩出血画面。
他感觉自己就像海上随波逐流叶小舟,小舟在海上不停地颠簸,仿佛根本看不到靠岸尽头。
不知过多久,小舟终于停泊在岸,裴宴时感觉自己浑身都要散架,他睫毛颤颤,倦怠地睁开眼睛,第眼看见就是秦炽原本都好得差不多伤口在流血。
虽然没有到血流如注那恐怖地步,但眼就能看见伤口隐隐有些崩开,血细细密密地在往外渗。
而秦炽,没有管正在流血伤口,反而在帮他擦拭肚子上……
裴宴时皱眉,摁住秦炽那只拿着纸巾正给自己擦肚子手:“秦炽,你现在分得清主次?”
那时候他们已经出好几天院,裴宴时左脚骨裂伤已经彻底好,秦炽胸口刀伤看着虽吓人,但愈合得也不错,只等之后拆线就行。
两人腻歪着腻歪着,就都忍不住,实在是憋太久。
裴宴时撩起秦炽上衣,看眼秦炽伤口,还没等他露出什犹豫神情,秦炽就将他翻个身,然后从床头柜抽屉里抓个瓶装东西出来。
裴宴时扭头看眼秦炽,和他正往手上倒那东西,挑衅又谑然道:“你行不行啊?回头不行可别赖伤口啊?”
“放心,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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