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给我错觉,让我觉着自己有机可乘,然后狠狠摔碎击破我的幻想。接吻是我主动的,这回也是我上杆子送,他从来没有说过想要我,从来没有。
是我会错意。
他不喜欢我,我对他没有吸引力。
舔个脸送了好几次,他都不要,我还真是廉价。
易望舒暗骂自己贱骨头,枕着湿漉漉的枕头数小羊。
“犯什么毛病。”易昀熄灯,拎着小东西脖颈,给他提溜一边儿。
易望舒不满道:“给我解开呀,绑着怎么睡嘛!”
“你又不是解不开。”易昀懒得跟他废话,“再出声就去睡沙发。”
易望舒心想:亏我还配合着被绑怕这皮带开了,整半天原来是故意绑这么松的!
小爪子三两下挣开皮带,淅淅索索脱衣服,给自己扒个精光,像条泥鳅鱼又钻易昀怀里。
音低哑像是在生气。
易望舒摸不准他什么意思,据说有这方面偏好的都喜欢折磨人。易望舒不敢再作妖,惨兮兮地被捆在床上大半宿,胳膊都麻了,也不见易昀进行下一步。
关键是这皮带绑的不够紧,他稍稍一动就挣开了,还得配合着重新把自己绑上。
易昀一直在鼓捣终端,好像在与很多人传递信息。
易望舒看着脖颈的项圈,要是没这鬼东西还能探探易昀的关系网。现在自己与残废相比好不了多少,手被绑着,脖子被拴着。
易昀不知过了多久才平复燥热欲望,他起身想喝杯水,见易望舒可怜巴巴地缩在床边儿快要掉到地上,把人捞向床铺。
“别碰我。”怀里的人儿像是睡着了,无意识地甩开他。
易望舒滚向床边儿的角落,空出的枕头湿了一片。
易昀不想他难过,但却不得不这样做。
没有结果的感情,就不该继续。
易昀太阳穴突突跳,觉着这滑不溜秋的玩意儿挺烫手,给他一脚。
“哎哟,你怎么还踢人啊!”易望舒被踹到床另一侧,让自己的抱怨听起来轻巧,心中却是寒冰一片。
易昀根本没用力,就是想给这不长记性的小东西一点儿教训,别再像狗皮膏药似的往他身上贴。
“好嘛,不做就不做嘛,我不碰你啦,你也别踢我,我们睡素的。”易望舒掀开床板捞了套被子像蚕宝宝似的裹住自己。
黑暗中电子眼清晰地看到易昀的脸,平静无波一如往昔。易望舒不再自讨没趣,转身背对易昀。他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莫名地委屈。
易昀终于鼓捣完终端,去洗澡了。
嘻嘻,晾了我这么久,终于忍不住了吧!
易望舒看着挂钟摆呀摆,时针分针转了一圈又一圈,浴室里的人儿终于洗好了。
易昀换了身睡袍,昨天没睡好,明天上海岛他还有其它行程安排,得在今天补觉。
刚躺床上,身边儿的东西蹭过来,歪个脑袋往他怀里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