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安嘴硬:“没有事,可能是这羊汤味儿没去,闻着难受,缓缓就好。”
他这缓,根本没好,四季阁以羊肉做菜闻名,不时,店小二又把烤得滋滋滴油羊肉串送过来,好家伙,那味儿刺激得宋时安呜咽两声,脸都白。
许仲越这次真急,他好生把夫郎养越来越白嫩健康,他只想和夫郎白头到老,永不分离,谁知他就病。
他起身就要拉着宋时安去医馆看病,宋时安下盘稳,不肯就此离开。
顶多是肠胃炎罢,许仲越真喜欢小题大做。
酸麻麻难受,他上辈子荔枝自由没啥问题,吃过不知多少斤,见许仲越抿着唇不肯分享,左右顾盼无人,索性将那荔枝含在唇齿间,凑过去度进许仲越嘴里。
甜腻柔软果肉和绵延而下汁水,吃得许仲越唇齿生香,他定定看着宋时安,只觉明媚日头下,自家夫郎比荔枝还要晶莹润泽,美貌无双。
宋时安把荔枝喂给许仲越吃,却把冰块留下,含在嘴里咔嚓嚼,他这碗吃完犹不满足,伸长勺子去舀许仲越碗里冰块,许仲越让他少吃些冰,宋时安完全不肯,两人笑闹间将两个冰碗吃得干干净净。
“肠胃好极,绝对不会不舒服!”
宋时安这话说太过笃定,很快便遭到报应。
“这多好菜呢,你口没吃,怎能这样浪费粮食和银子?吃完再说,说不定会儿就好。”
可他说轻巧,许仲越哪儿有胃口,汉子板着脸,脸色比他还难看,折中找店小二买带走用提篮和食盒,将汤汤水水和肉串、点心都装进去,许仲越手提起提篮,手搂着宋时安腰,心急如焚往外走。
进医馆,宋时安伸出手让老大夫把脉,许仲越素来是冷脸沉稳人,此时竟焦急来回转圈,脚几乎要把地砖擦出火花子。
老大夫面把脉,面斜眼瞅许仲越,瞅得许仲越心里发慌,两步又走到老大夫面前,说:“不管家夫郎得什病,你都和直说,身上有是银子,只要能治好他,花多少银子都不在乎!”
老大夫放下手,摸摸胡子咧嘴笑,
晚上他们去是越州城有名饭馆四季阁,许仲越要个二楼雅座,临窗凉风习习,甚是舒服。
点是紫金炉做羊肉汤,羊肉切得极薄,那浓汤雪白鲜香,滚水里浮着鲜红枸杞,越州城人夏天最爱吃这个,认为是夏日大补,冬天手脚不会发寒。
宋时安是极爱吃羊肉,菜上,许仲越便盛碗带肉汤给他喝。
他刚把勺放置唇边,陡然觉得股异样刺鼻腥膻气味冲鼻而来,胃里酸水翻涌,差点没忍住,把下午吃冰碗都吐出来。
许仲越见他神色不对,忙说:“吃多冰,败肠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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