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耳边应沉疑问,兰聿恹恹道:“不想吃,吃什都是苦。”
“那怎行!”应沉指着碗里午餐肉、鹌鹑蛋以及脆嫩豆芽,温声哄道:“你再吃几口吧,把菜吃,不然晚上容易饿,不吃饭也没法儿吃药啊。”
兰聿苦着张脸,秀挺鼻尖微微皱起,这撒娇般表情配着他那张清清冷冷漂亮美人脸,实在让人难以说出哪怕半句拒绝他话。
换成以前应沉早就缴械投降,但如今事关兰聿身体健康,他只好硬着心肠道:“不行,你再吃点,再吃几口。”
兰聿句“真不想吃”卡在喉咙口,最终还是在应沉故作冷硬表情中又勉强吃几口。
应沉握着他滚烫手搓把,步三回头地拿着衣服去浴室洗澡。
兰聿松口气,对着浴室方向看半晌,低下头继续和这碗香喷喷米线作斗争。
这家店铺老板手艺很好,哪怕是清汤米线味道也依然好出奇,每天店面门口排队人都是爆满,人气可见斑。
但兰聿现在还在生病,吃啥都是苦,没吃几口就有些吃不下去。
应沉在浴室里洗个战斗澡,前前后后不到十分钟就穿着睡衣出来,出来第眼就往兰聿位置看。
要吃药。”
他像个老父亲似,嘴巴上喋喋不休,手也不闲着,拉开兰聿床帘,把过桥米线放在对方床上桌上,扶着人坐起来,又拿外套给兰聿套套好。
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看就是照顾兰聿照顾习惯。
病恹恹男生像个任人摆布精致玩偶,等到兰聿晕晕乎乎脑子反应过来时,应沉帮他把次性筷子都掰好。
虽然平常应沉就很照顾他,但这回兰聿生病次才知道,对方从前和他相处都是有所收敛。
对方冒着雨给自己买饭,这浪费也确实可惜,但他最多只能再吃几口
他走进,发现自己进去这几分钟里,兰聿根本没吃几口,满满碗跟没动过似。
普通男生五分钟能炫大半米线,如今在兰聿嘴底下只受轻伤。
应沉看向床上拿着筷子没有丝毫动作男生,不由分说地挤到他床上。
兰聿习以为常般往里挪挪,给他腾点位置。
“怎就吃这点?”
昏暗灯光下,兰聿面色依旧苍白,张漂亮小脸上没有丝毫血色。
应沉看眉头直皱,抬手只手抚上他额头。
“好像还有点低烧,刚刚去医务室拿药,吃完饭后泡给你喝。”
“好哦…”兰聿没精打采地拿起筷子,慢吞吞开始吃米线。
他吃着吃着又将视线移到仍然站在床边盯着他应沉身上,无奈地抬手绵软无力手推他把:“快去洗澡吧,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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