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非常疼,尽管声音的主人想要极力克制,痛楚却依然时时超过承受能力的边界。
并不仅有这一个人的声音,还有另一个。
更加低沉,也更加……愉悦。
少年没有经历过这些,并无法立刻反应过来
这几个词根据不同的方式可以排序成好几种情况,靠卢克勉强的叙述能力很难讲清楚发生了什么。
麦汀汀决定去看看,虽然沈砚心是个厉害的大人了,不需要他关心,但起码可以缓解一下小卢克的失魂落魄。
少年把婴儿塞进小书包里背好,跟男孩一起出发。
工厂没有像体育馆那样的VIP豪华包厢,大部分低级丧尸还是和体育馆二楼的情况一样,随便找个地方待着。
但工厂里有许多大大小小不同规格和用途的废弃机器,被地位高的进化丧尸占据,当作房间。
那里,像个胖蘑菇一样嘤嘤啜泣的卢克。
他抱着小么蹲下来,蹲在卢克对面,视线调成同样的海拔:“你怎么了?”
小么也关心地问:“么?”
男孩哭得十分伤心,眼睛都肿了,配上他粗粗的两条眉毛,看起来很有喜剧效果:“哥、哥哥……”
尘,bao还在肆虐的那几天,躲避在“圣所”里时,卢克也曾这么哭着来找过麦汀汀,同样是为了沈砚心。
卢克领着麦汀汀来到靠窗的位置,这儿仅有一台,周围也没别的丧尸,像个孤岛。
这台机器是球形非常大,曾经似乎是用来制造某种特殊气体的,内部干干净净,封闭效果也很不错。
麦汀汀认得这里,这儿是……弩哥的“房间”。
今夜是个阴天,星光黯淡,似乎要下雨。
机器里面隐约传来极为压抑的喘息声,有时候则会成为抽泣。
麦汀汀摸摸他的头发:“你哥哥,噩梦?”
男孩点点头又摇摇头。
麦汀汀猜测:“不……舒服?还是,批评?”
卢克使劲摇摇头:“不、不……”
他哭得直打嗝,讲出的句子都一跳一跳的:“哥、哥,欺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