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特想要晃醒随便其中哪个问问看,刚想从悬在头顶的蓝色丝线下猫腰钻过去,手臂传来一阵烧灼似的疼痛。
他扭头一看,罪魁祸首是右边没被注意到的藤蔓。
理论上活死人是感觉不到痛的,哪怕皮肤是人体最大的感知器官。但刚才那种刻骨的疼昆特清晰无比地感受到了。
昆特明白了,这些藤蔓有着相当强的攻击性,层层叠叠保护中的仪式不容许任何外人私自闯入。
再一看它们纵横的排列,很像一些古星球电影中密室激光切割,谁想要拆解、打破迷宫监狱,必然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4;少年正是被供奉的祭品。
这一幕华美而奇诡,狠狠鞭笞着目击者的神经。
末日里恐怖的景象多了去了,什么千奇百怪都有,尤其这些年跟着乌弩,更是见多识广。
但这样的还是从来没见过。
昆特大张着嘴,心脏都要跳停了——
在他的正上方,崽崽见到那边浮在半空的麦汀汀,眼神变了,不再是那个一触就爆的核兵器,变回了极没安全感、需要妈妈怀抱的小小幼崽。
崽崽茫然又怯怯地发出“么”的一声,都不太像一次具体的发声,更像婴儿无意识间吐出的小泡泡。
接着,他不顾
哦,还好,他早就没有心跳了。
他在外面傻等着的时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关门前人人还在摩拳擦掌策划营救,如今却连一个开口说话的人都没了!
青年揉了揉眼,又揉了揉眼,确定自己不是做噩梦以后,强迫自己把视线从麦汀汀被藤蔓桎梏烙下红痕的纤细脚腕移开,环视房间其他人。
秦叔早就蜷缩在角落昏死过去,颇为凄惨,疯婆子和野孩子的姿态则相对安详,八成进入沉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