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握着好几块拼图,现在做的仅是将它们复原。
飞行车停下了,少年从迷蒙的痛楚中挣扎着向
少年再一次头疼起来,而这次的程度要猛烈得多,好似有谁用锋利的匕首凿开他的大脑与心脏,势必取出他刚刚找回丁点边缘碎影的记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捂住头,疼得浑身发抖,淡色的嘴唇被咬得鲜红,几近渗血。
父母急忙搂住他的肩膀探查,但麦汀汀根本无法回答一个字,他好像离他们更远了。
在这一刻,少年才终于反应过来,这是一场阿嬷和阿木联手给予的试炼,将他尘封的、属于人类的记忆作为筹码重新放出,而天平的另一端,则是那个他怎么也想不起、却如影随形的存在。
没错,他重新过了一天十七岁,优渥、上流、受人尊敬,被家人和朋友的爱意堆积起来的一天。
4;……”
一如既往,他听不清母亲说的话。
但他注意到了另一件事。
——母亲为了礼服特意搭配了项链,挂坠是一颗圆润的珍珠。
窗外的路灯交错着漫过来,衬得它流光溢彩,价值连城,绝不愧对麦先生用八位数信用点拍下它的价格。
如今看来格外奢侈,却是过去他重复了千百遍的日子。
只是,在这平淡的一天中,麦汀汀非常鲜明地感觉到了有个隐形的小尾巴,一直跟着自己。
一直看着自己。
婴儿车里的哭声,车窗外细嫩的“么”,奶金色的尾鳞,还有珍珠。
他留意到的这些统统不是错觉,皆是被遗忘的「那个谁」的一部分。
顺势称赞一番母亲的雍容华贵、父亲的好眼光以及父母甜蜜的感情,这才是一个儿子应该做的。
可少年僵住了。
他见过……远比这一颗更漂亮、更无瑕的珍珠,潋滟如白昼极光,说是举世无双的无价之宝也不为过。
是谁?
谁拥有那颗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