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那时候还是
头齐肩
金发，拉着她手兴高采烈带她去看自己刚刚搭成珊瑚城堡，追着她尾巴游来游去，海水中笑得咕噜咕噜直冒泡泡。
那时候他，和每个天真活泼同龄孩子没有差别。
后来切急转直下，她也再没看过
像是想起
往昔时光，雌人鱼眼神变得悠远些：“他确不像他父亲行事风格，强硬、冷漠得多。不过那
小就经历灭门，也是难怪。”
戴逸晖为她梳理着长却没有光泽金发：“
听说，他是亲眼看着他母亲……”
艾琳声音沉沉：“是。那年他才六岁。”
她闭上眼睛，往昔岁月浮现于脑海。
六岁男孩，本生活在幸福家庭，有父亲教导，有母亲陪伴，是帝国顺位第继承人，自己又聪慧伶俐，任谁都看好将来。
在病房门外，戴逸晖才大大松口气。
他把保温桶搁在另侧柜子上：“亲爱，现在吃吗？”
艾琳摇摇头。
日三餐，戴逸晖顿顿亲手做，做就是这多年，风雨无阻。
可惜对于如今艾琳来说，哪怕顿顿山珍海味也没有胃口。
——他本将有那个无限美好未来。
她依稀记得那时候小小埃里希，不像现在这样阴沉、捉摸不透，也曾是个爱笑爱玩小孩子。
二十几年前人鱼族依旧生活在海里，圣卡拉海中心，那片最辽阔疆域便是皇家所在。
艾琳成年后并不与身为彼时王与王后兄嫂住在块，隔三差五会去探望他们。
每次她乘坐巨鳐车抵达皇宫，小埃里希总是第个在那儿欢迎她。
她输液药品中有营养剂成分，足够她每日能量需求，很多时候不另外吃饭也行。
戴逸晖好脾气惯，并不生气，坐在妻子旁边，握住她没在输液冰凉左手，想到面如冰霜陛下，心有余悸：“吓死。每次见他都是次对心脏考验。”
艾琳似乎想要尝试弯弯嘴角，但失败，不过声音倒是轻松几分：“你这怕他做什，怎说也是个晚辈。”
戴逸晖帮她按摩肌肉：“——那可是陛下啊，杀人不眨眼陛下！谁能不怕——哎，也只有你。”
艾琳瞥他眼：“别说得那可怕，他只是严厉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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