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这方向继续前进一公里,便是贯通南北的国道。刀自的座车应该会走国道,只是不晓得她接下来的打算。
进国道时右转往南,经津谷温泉可从本宫到达新宫;左转往北,则会通过健次等人躲藏的山道,穿过村子中央朝五条而去。倘若猜错车子的转向,别提要追上,反而会渐行渐远。不巧国道隐藏于山峦之后,由健次所在的位置根本看不清。
“唔,假设车子往这边,也就是北边而来,正义他们的车要多久才追得上?”
健次在心里迅速计算。
柳川家离国道一公里,转进国道、渡过溪桥来到健次等人藏身的山道岔口约五百公尺,合计一公里半。时速六十公里的话,大概要花一分半钟。
“不过,大哥,你还有钱买机车吗?”正义不安地问。大伙心知肚明,健次的一百万资金已所剩无几。
“没有。”健次答得干脆。
“那怎么办?去偷一辆?”
“用赃车太危险。”健次右手食指微微颤抖。“我本来已决心洗手不干,但为了我们的重要计划,只好破破戒,就让我动动指头赚点资金吧。”
当晚,五条市内发生三起钱包窃案,健次等人得到一辆机车。
山道,最后愈走愈窄,又继续开一阵,前方道路终于完全断绝,眼前的山壁宛如宣告着游戏结束。
“走投无路。”
“跟我们的处境相同。”
车内的三人一时茫然若失。在如此广大的深山里,怎么找出一个痩小的老婆婆?
“看情况,只有一辆车不够。”
至于正义他们待命的地点,距国道约两公里,如果起步晚三十秒,抵达国道则需费时两分半钟。
“来不及。”答案显而易见。
新的行动方针是否有效,很快在隔天获得证实。
5
第二天,刀自在同一时间出门。发现此事的健次先是怀疑自己眼花,接着一阵惊喜。
“风水轮流转,看来我们要走运了。”
健次喃喃低语,忽地一愣,皱起眉头。只见车行路线与昨天相反,出大门后竟然左转。
这是三人得出的结论。即使不像今天这么慌乱,依目前的行动模式,车子开下陡峭山坡,接监视员后才开始跟踪,光监视员赶到会合处至少就要花五分钟。在这种一跟丢便再也找不到的环境下,晚五分钟或十五分钟其实没太大差别。
除非车上的两人随时待命,一接获通知即刻出发,省去载监视员的工夫,时间起码能缩减一半。但如此一来,监视员必须配备专用的交通工具。
“一辆机车。”三人意见一致。
机车较不醒目,只要随便丢在出口附近的草丛,盖上树叶就行。一旦汽车开始追踪,监视员马上能骑机车追赶。
当然,兵分两路的弊病多多,交通工具增加,被发现的风险也愈高,这样的抉择可说是万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