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太才来三个月,难怪您不认识。他大约四、五十岁,原是个流浪汉,曾到家里乞讨,给了他些东西后就天天来,老夫人注意到这情况,便留他当除草工。他有重度的智能障碍,连话也不太会说,家里的人都记不住,只认得老夫人。一见老夫人,他便恭谨地行礼,老夫人也很喜欢他,总唤他‘阿新’。他做事笨手笨脚,但个性老实,从不偷懒。不管吩附他做什么,没叫停他就不会停。现下全家只剩他不晓得发生大事,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更别提老夫人的行程……”
“简而言之,除了他,所有人都清楚?”
“是的,可以这样说。”
“那么,串田先生,请逐一询问有没有谁曾向外人谈起老夫人
率先抵达的是井狩本部长。
在等候多时的新宫署署长引导下,一行人先勘查案发地点,然后赶往柳川家,向吉村纪美等人询问详细经过。
不愧是在搜查现场打滚三十余年的老鸟,听完案情后,井狩已大致掌握健次等人的犯案手法。
“绑匪会埋伏在那种地方,可见事前知道刀自今天的安排。问题在于,这情报是怎么泄露的。串田先生,家中有谁晓得老夫人的行程?”
井狩匆促向接获通知赶来的国二郎等人打声招呼,随即问管家。
even,哪个?”
“呃,Seven十五。”
“都十点二十分了,你居然把这消息压下三个小时?你这……”井狩发出野兽般的怒吼。“废物,饭桶,去找条绳子上吊吧!”
“是……”
“等等,先派辆车来接我。还有,通知刑事部长以下所有搜查相关负责人员尽速赶往现场待命。五分钟内没看到车,我就拖着你的腿去!”
总管串田脸色大变地说:“您的意思是家里有内贼?”
“不,别多心。柳川家历史悠久,并非近几年才崛起的,bao发户,家里人一定都是信得过的。何况要查内贼,同行的吉村小姐嫌疑岂不最大?我是担心,或许谁一时不注意……说不注意也不太对,因为根本没人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总之,就是不经意地将老夫人的行程告诉外人。追查绑匪行踪的第一步,便是掌握这中间的来龙去脉。”
经井狩委婉的解释,总管的脸色逐渐和缓。
“原来如此,除了新太以外……”
“新太?他是谁?”
“是,遵、遵命。”。
“混账东西,这三个男人到底是哪来的王八羔子,敢打老夫人的主意。喂,你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快去安排车子。”
健次当然也是由那篇报导得知刀自与井狩之间的关系。不出所料,怒发冲冠的本部长亲上火线,率领麾下大军铺天盖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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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点钟,全速奔驰的二十多辆警车,照得连接津谷村的国道一六八号线灯火通明,车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