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当然是躲进屋里。”
“那屋主如何处置?”
“唔,虽然不会拿她当人质,但这种情况下,只能要求她服从我们。”
“若是我不允许呢?”
“什么?”
明知这不是个容易的问题,三人仍难掩焦急之色。
一旦刀自说“没有”,三人只能开着车子乱钻,汽油用尽后便躲进深山。等警方搜山逮住他们,然后被怒气腾腾的村民打个半死。三人脑中尽是些凄惨的画面,偏偏这十之八九,不,千之九百九十九会成真。
令人焦虑的沉默不晓得经过几分钟。心急如焚的健次正要开口,刀自掩盖在泳镜下的小嘴缓缓动了动。
“倒不是没有。”
这喃喃自语般的细微话声,仿佛钻进三人的每寸肌肤。
地说:
“我命令你,提供一间屋子让我们躲藏。”
这便是健次的“妙计”。既然没门路,就开创新门路。要比人脉,谁能与眼前的刀自匹敌?
健次心里很清楚,绑匪要求人质提供藏身处,实在有违常理。但常理算什么?如今三人只有这条生路啊。
健次必死的决心表露无遗,车内的空气像冰一样凝重。
刀自娇小的身躯仿佛瞬间变大,展现出在森林里保护少女时的慑人气势,振振有词地说:
“雷先生,我是人质,自然得听你的命令,但我没资格把第三者牵扯进来,而你也没权力强迫我这么做,不是吗?”
“不、不然你想怎么办?”
“我可以带你们去,并设法安排你们躲藏,不过你们管辖的范围仅限我,不包括屋主。不能限制屋主的自由,也不能任意指使屋主做事。而且,她是主,你们是客,家里的一切琐事,你们都必须听从她的吩咐。这个条件能接受吗?”
“这、这怎么行?”健次的语气近乎哀嚎。“我们可是绑匪,任人在藏匿地点自由来去还得了?何况对方从前是你的女佣,倘使
“你想到啦?”“真的吗?”平太与正义同时激动大喊,唯独健次勉强压下雀跃的心情。
“是吗?”健次冷静问道。“什么样的地方?”
“这个嘛……”刀自语气谨慎,“屋主在我家当过很久的女佣,目前的住所挺理想,可是……”
“可是什么?”
“雷先生,”刀自面向健次,“假如带你们过去,你们打算怎么做?”
“…………”
刀自并未立刻回应,戴着泳镜的脸读不出表情,她微微侧头,似乎陷入了沉思。
“其实,”健次继续道,“如同雨刚才所说,我们确实在和歌山租借公寓。经你一分析,我们也觉得不妙,可是一时之间找不到其他去处。这就是我们目前的境况。男子汉把话挑明讲,便由不得你拒绝。怎么样,有没有想到合适的地点?”
“…………”
在三人的热切注视下,刀自持续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