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刀自露出诧异的神情。
“我的意思是,照我们的指示代写这封信。你就写,绑匪的要求是如何如何。这样便不需烦恼笔迹和指纹的问题,也不必动用尺、报纸或你的东西。凭你亲手写的信,就足以证明我们是货真价实的绑匪。这点子不赖吧?”
“噢。”刀自发出赞叹。“原来如此,确实是条妙计。警方手上只会有我的亲笔信,得不到任何关你们的证物,可说是一箭三雕的做法。不愧是老大,脑筋真好。”
“哪里,”健次在刀自的注视下不禁有些害臊,“多亏婆婆的提点。”
两人互相吹捧,刀自趁机建议:“对了,你们何不取个名号?”
拒绝。可是,怎么证明?凭你们的聪明才智,应该早有盘算吧?”
“呃,唔。”
“最理想的方法就是我讲几句话,但不能放录音带,因为录音带没办法证明我依然安好。这么一来,你们便得带我到公共电话前。只是,用机车载我在路上逛,简直像是宣传歹徒在此。当然也不能开马克Ⅱ,光停在公共电话旁就够引入侧目的。那把车停在稍远处再步行过去……这样更危险,毕竟你们戴着白口罩和墨镜,而我也不可能露脸,大概得挂个黑口罩,两个打扮怪异的人在街上蹓躂,不管村子再小,恐怕还没走到公共电话旁,周围便已挤满人群。”
“我、我明白啦。”健次忍不住哀嚎,单是想像那情景,就全身冷汗直流。“打电话风险太大,我清楚得很。不如这样,别打电话,改成写信,这下没问题了吧?寄信只留有邮戳,不同于电话追踪,不会那么容易被查出藏身地点。”
刀自和蔼地点点头。“嗯,最好选大一点的邮局。然后,这信你们要怎么写?”
“名号?”
“是啊,老唤你们歹徒怪别扭的,叫绑匪又很难听。虽不是要模仿那些恐怖组织,但有个响亮的名号不是比较方便吗?”
“这倒是,你信里也需要给我们一个适当的称呼。”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问。
“怎么写……啊,你在担心笔迹跟指纹吗?我们可不笨,拿信封和信纸时,一定会戴手套。至于笔迹嘛,方法多得是,例如每一笔划都用尺,或剪贴报纸上的印刷字。”
“做起来很费事哪。利用报纸,可拿现在学生常用的荧光笔标记,就是那种涂在纸上,仍看得见底下文字的笔,黄色或许最醒目吧。不过,这跟打电话一样,得证明自己是真正的绑匪,你们打算怎么办?放进我的东西吗?可惜我是在登山途中被绑来,身上什么也没带。”
“唔,真绑匪的证据吗?”
健次陷入苦思,忽然间,脑海闪过一个念头。既然打电话时可藉由刀自发声,写信是不是也能如法炮制?
他手指一弹,“我想到一个好主意,信你来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