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奔进屋,唤醒指挥前线小组的鎌田课长。
“什么?绑匪亲自投信?”
鎌田也吓一大跳,转念一想,顿时明白绑匪的用意。
“原来
“很难讲,到今天结束前都还在期限内,搞不好绑匪只是想混在人潮中投信。”
干员小心翼翼地监视上班族与学生即将涌现的车站前方,此时,绑匪的“指示”早送达柳川家。
发现者为串田总管。
串田向来早起,这天由于是重要日子,醒得比平常更早。他打着呵欠想到庭院做运动时,瞥见负责洒扫的新太裤子口袋露出白白一角。
串田原以为那是张废纸,但四四方方的形状实在很像信封,于是朝新太招手问:“那是什么?”新太指向信箱回答:“那里捡来的。”
要人们聚在一块儿,便会讨论起绑匪将如何带走巨款。
“赎金的体积相当于一辆大卡车,总不能命令家属放在某公园的长椅后方吧。”
“歹徒搞不好会直接劫走运钞车。开去哪?伤脑筋,大概是地下仓库之类的地方。怎么甩掉警察?这个嘛……”
“我猜绑匪会把钱运上飞机,逃到与日本没邦交的国家,北韩似乎最近。咦,中途遭南韩空军攻击怎么办?你问我,我问谁。”
“搭飞机逃亡的可能性不高,又不是政治犯,外国怎会愿意接纳。真要出逃,南海一带的无人岛是唯一去处,但这样有啥意义?嗯,为什么选无人岛?那还用说,无论带着百亿日币到哪里,肯定都会立刻遭当地军队歼灭。届时这一百亿究竟该归谁,恐怕将是国际法上的大问题。”
邮差送信到柳川家一般是中午左右,限时专送则多半下午抵达,最快也是早上十点之后的事。如今时间尙早,信箱里绝不可能有信。
蒐集废纸烧水洗澡是新太的工作之一。串田点头走开,但愈想愈不对劲,又折返要新太拿出口袋中的东西。接过来一看,赫然是刀自的亲笔信。大概是信箱内侧盖板向上翻起,信投入后便滑落地上。定睛一瞧,信封上没贴邮票,当然也没盖邮戳。
“奇怪,没贴邮票,这信是怎么寄的?”
串田仿佛在做梦,忍不住揉揉眼睛,才惊觉道:
“对了,一定是绑匪直接送来的。”
纷纷攘攘中,不少恶徒暗自打着“要是他们成功,我也来如法炮制一番”的鬼主意。
于是,全世界从哲学家到黑手党都屏息关注“彩虹童子”的动向。
至于县警本部,则根据前两次“信”上的邮局作业员指纹,判断出是先投入和歌山车站前的邮筒,于邮送车上分类,再运往津谷村邮局。三十日晚上,新闻报出银行承诺融资的消息后,警方彻夜在车站附近严阵以待。
然而,直到天亮都没任何可疑人物出现。
“会不会是绑匪察觉我们已掌握线索,所以改变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