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站在原地，大脑几乎空白。
其实谁都不是傻
忽然,向来耐不住性子
千千又开
口：“不对呀,
刚刚也试着起个课，跟您纸上写
样,解起来似乎跟您说也差不太多，不过……”
玄净“嗯”声，语气中蕴几丝淡淡好奇，像是没觉得褚千秋能看出哪个细节有偏差似，随口问道：“不过什
？”
“嗯，说不好，就是感觉您直接说出小景哥哥妈妈已故有点怪。”千千大概是才开始学这些，只是把些规律背下来，暂时还没法熟练掌握，他沉思片刻，才缓缓地嘀咕道，“取象为少阴，事在女性不假，但发用空亡，主虚假、欺骗，将神申金冬季泄气，被火克制，但课内土比火旺，金气不至于败绝……”
褚千秋停顿下，仿佛自己都有点不太相信得出这个结论似，良久后，他才不解地喃喃道：“没死？”
“不过缘分将断未断……”
“师父,卦不空断，再有缘也得象征性地收点点报酬吧，不然不是对双方都不好嘛。”千千清亮声音从微敞着门里传出来。
刚准备靠近景程立刻停下脚步。
他原本都快走到之前几人聊天那个会客室,临进门，突然记起千千说这几天有个活动要回S市参加,景程便折返回去，想着问问对方要不要明晚和自己起走。
毕竟小岛虽然已经建设得初见雏形，但往来轮渡排班稀少,而且之前新闻中提到,bao雨就在后天,与其现找船过来接,还不如他直接把两人顺路带回去。
才走到主殿侧面拐角处，千千疑问便止住景程脚步。
“应该没有再见到可能。”
……
按照景程平时性子，他此时应该直接冲进去，不管是不是什庄重严肃宗教场合，不管“信口开河”那位是不是什德高望重大师，他应该直接揪住对方领口，用最凶恶语气威胁对方把话说清楚。
照本宣科是什意思，半真半假是什意思，没死但缘分断又是什意思……
但景程并没有。
倒不是他故意想偷听，实在是条件反射般地有点不好意思去打扰，可没想到玄净师父下句话却让他心脏疯狂得擂起来。
“这次不样。”玄净叹口气，听起来像是有些无奈,“只是照本宣科罢。”
千千生在国外长在国外，中文水平也就停留在日常能说能听能写程度，此时显然是没听明白“照本宣科”是什意思,独自沉默思索好半天,才再次开口试探着问道：“嗯……是假？”
玄净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轻轻敲敲桌子，示意千千集中注意力认真做功课。
风吹过庭院内那棵叫不上名字树，叶片摩挲,带起阵纷乱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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