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辙。
明知道是散发着甜蜜香气的陷阱,可偏偏两条腿就是不听使唤,争着抢着地往里面跳。
“你一直盯着我看干嘛?”景程语气无奈地嘀咕道。
“想看。”宋临景言简意赅,态度诚恳,“如果不是你还在气头上,我还想亲你。”
“我没生气,嘶,不对,亲个头啊……”景程被毫不给人做心理建设时间的直球,正中眉心,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说话都磕绊了起来。
清醒的时候试试?还不一定谁上谁呢。
景程微微偏过脸,本意是想趁对方不注意,偷偷瞄一眼宋临景的,可没想到,眼睛才歪过去一点,就直挺挺地撞上了宋临景的视线。
他在心里“天人交战”的这会工夫,宋临景不仅姿势没变,甚至连表情都没变,依然是那副“楚楚可怜”的小媳妇模样,眼睛亮晶晶、水汪汪地在那耐心等着景程给他个说法呢。
服了……
景程燥得很,却也无奈得很。
还能记得宋临景夸赞自己“放松得很好”,也似乎的确没感觉有多难捱,可即便是这种状态下,他却依然获得了足够令人大脑一片空白的快乐。
也不知道清醒的时候会不会更……
打住!
景程赶紧给了脑海里那个“只要爽不要命缺乏底线”的自己一耳光。
不行不行。
宋临景打量了景程一圈,像是在判断他是否真的没生气似的,停顿了几秒,大概是得到了足够多的证据支撑,他的表情才终于松弛了下来,隐隐约约还蕴着股餍足的笑意。
但凡宋临景的态度能拿出半分折腾自己时的强势强硬,他都舍得掐着对方下巴撂句类似“你睡我还想要名分,蹬鼻子上脸么”这种的狠话。
可偏偏平日里天天垮出张“平等瞧不起世界上所有人”脸的宋临景,此时的表情又无辜又温柔,像是没有得到景程的指令,就半点注意都不敢移到别处似的。
厮混了这么几天,景程心里其实也清楚,宋临景的那些显而易见的可怜,八成都是博取自己同情的方式。
可景程偏偏就是吃这一套。
管他是真是假,只要让景程瞧见了,那就是会心软到连重话都不舍得多说一句。
起码现在不行。
再说了,昨天那是意外情况,他喝多了酒状态不好立不起来,这才给了宋临景把他哄骗上床的机会。
他和宋临景身高也就差那么两三厘米,虽说宋临景更勤于锻炼一点吧,但只要穿着衣服、不仔细看,两人身形其实也没差太多,肌肉轮廓确实姓宋的更明显,但自己又懒又馋、天天花天酒地、作息不规律、生活不健康,还能保持得这么好,只能说明自己身体底子是比宋临景优越的。
宋临景那纯粹是自律的必然结果,自己这才是造物主追着喂饭的“天生丽质”。
景程心里嘟嘟囔囔地给自己找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