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景程淡淡地感叹了一声,习惯性地打趣道,“但宋总这么讲分寸、有底线的人,进个门都要再三确认的,叫你陪我破坏掉我那为数不多‘规矩’,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罪过罪过。”景程字里行间笑意渐浓,
“这东西不太好控制,我怕无意识地伤害到你,也怕吓到别人,之后就没再允许过谁留宿过夜了。”
景程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你别误会我。”
宋临景不禁一怔,反应过来后,在心疼地将景程抱得更紧时却也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
景程隔三差五回去医院开些安定,他知道,所以也隐约猜测到对方可能有些睡眠障碍,却从没想过会这么严重。
“现在好些了么?”宋临景亲了亲他的额头,温声细语地问道。
景的陪伴下,倒是升起了几分困意。
“宋临景,我没有很笨,别拿什么心有灵犀这种谎话骗我。”景程侧着身子,歪斜地微微蜷在宋临景的怀里,眯着眼睛,哑着嗓子,字句粘稠地嘟囔着,“你听到什么了么?”
宋临景回忆起刚才模模糊糊听到的只言片语,以及蕴着痛苦和恐惧的那声低吼,眸色不禁沉了沉:“一点点,没听清。”
“这边的房子都是很薄的木质结构,隔音不太好。”宋临景诚实答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窥探你的隐私。”
他指尖捏了捏景程的耳垂,又亲了亲对方颤抖着的睫毛:“我只是有点担心。”
景程顿了顿,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他之后没再和别人一起睡过,不知道这方面好没好,但如果但论质量的话……只能说,差强人意吧。
“不知道,但你在身边好像会好一点。”景程笑了笑,语气轻佻,半是调.情,半是认真地随口说道。
他向来如此。
只敢借着玩笑话将羞于启口的真实想法吐露给人听。
“嗯。”景程猜了个大概,所以并不意外,他连眼睛都没睁,只是蹙了蹙眉,语气懒洋洋地“命令”道,“以后少道歉。”
“我不喜欢听。”
宋临景被对方可爱得心里拧着发酸,恨不得被子一掀,彻底将脑内层出不穷的晦暗念头在景程身上试验个遍,可暂时渗透得还不够彻底,他只能极力克制着日渐汹涌的情绪,将不可告人的欲/望凝成几枚无害的吻,细碎却郑重地印到景程的脸侧耳侧颈侧。
“宋临景。”又沉默了好一会,景程才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语气轻飘飘地再次开口,“大二去看你非要打地铺,不是因为嫌弃你或者别的什么。”
景程为前几天船上的那次翻旧账做出了迟来的解释:“我那段时间睡眠状态有点糟糕,有次跟当时那个约会对象睡在一起,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怪梦,等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我竟然掐着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