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答应宋临景以正式恋爱为目尝试相处,但他依然不太清楚这样关系具体该怎定义。
景程想将这个问题原封不动地再次抛回对方身上,想与对方亲吻做/爱,想用足够过激亲密将焦虑和困惑驱逐出自己意识,想在攀临巅峰后依偎着、用他向来厌弃腻歪形式把切讲明白。
如果精神上坦诚让彼此别扭尴尬,那就继续重复刚刚荒唐,用身体上坦诚掩盖那些横亘在两人之间无法逃避欺瞒,做到谁都无法逃避为止,做到将所有遗憾与不甘去除为止,
景程无法给予任何人同等回应,所以他不希望谁真来爱他。
尤其不希望这个尝试用爱填补他人是宋临景。
可他却更不希望宋临景可怜他。
说不上原因,大概只是某种近乎偏执自尊心在作祟。
“虽然有多管闲事嫌疑,但还是建议你们坐下来,面对面,平心静气地好好聊聊,段健康关系不应该有太多晦涩难懂情绪,坦白总比乱猜要好。”言玚抿口茶,对着景程带着笑意调侃道,“你可能不太解,人长嘴,不只是为接吻。”
程觉得没法做到,所以表现出也就只有抵触和不配合。
他始终觉得开启新人生需要个告别,但他却似乎永远也无法触碰到那个机会。
十六岁之前没有选择权生活是缠绕着他铁链,景兮离别前承诺与温情是套在他脖颈上项圈,而切在最不该戛然而止时停滞则成锁。
景程被牢牢地困在那个冬天。
景兮存在着时候,仿佛拥有着世界上切,她被无数人贪婪地爱慕着,将根须缠绕在每个自愿为她提供养料人身上,直到最后丝利用价值耗尽,然后便轻飘飘地抽身离去,攀附上另个宿主,将对方绞杀,再带着丰盈战利品全身而退,周而复始。
“主要还是为交流。”
“恋人之间沟通很重要。”
听前半句时候景程想笑,后半句却又将他扬起唇角压下来,沉默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憋出句“们还不算恋人”。
言玚微微愣下,歪歪脑袋,真诚地问道:“那你们现在是什关系呢?”
景程答不上来。
可当她消失,景程才突然意识到,景兮除足够他挥霍几辈子财富外,别竟什都没留下。
除两人那张合影,便只剩下景程这个人本身。
没有挣脱途径,没有自解救意识,他人生模式似乎在那瞬间定型,在无限混乱中维护内核稳定成纪念母亲方式。
这确是很奇怪逻辑,但景程也确想保留些景兮东西。
所以他选择保留由景兮塑造自己——那个无法自洽,虚浮轻佻内心空洞,永远在混沌中被撕碎又重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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