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程不禁一怔。
不是说好一个小时?怎么这么快。
虽有点不解,但景程也不想为难服务人员,正好他奔波小一天正好也有点饿了,于是他连忙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快步走向门口,连问都没问,就直接打开了门。
“你好,推进来放在——”
招呼的话语才吐出来一半,就被景程如数咽了回去。
景程:……也不必着急,我倒没有很想你就是了。
看样子宋临景暂时回不来,景程悬着的心终于沉下来了些。
他放空着大脑,在沙发上仰了一会,待旅途的劳顿稍微缓解,才缓缓坐起身。
距离宋临景说的送餐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景程决定先洗个澡放个松,重启一下这些天来一直紧绷着的神经,顺便想想……今晚该用一个怎么样的心态面对宋临景。
之前那次可以算是酒后乱性,头昏脑涨、意识不清,还比较容易找到替自己辩解的理由,但前天……
自己和宋临景的那种。
疯了疯了!
意识到自己在脑补些什么的景程恼羞成怒,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赶紧打断了走向愈发离奇的思绪。
待身体上的反应稍微平息,心理上却还仍有些没别过劲儿来的景程掏出手机,没什么底气地点开了那个他故意忽略了两天的置顶。
消息框里一排排的满是宋临景的自言自语。
门外站着的显然不是厨房那边来送餐的队伍。
昏暗的灯光下,只站着孤零零的一个人,单穿着衬衫,领口半敞,夜晚的海风吹过来,将他打理利落的浅棕色卷发闹得有些蓬,那双曾经景程夸赞过、亲吻过无数次的眼睛浅浅地弯着,琥珀色的瞳仁里碎金般的色彩流动。
在辨别出对方的身份后,景程几乎惊讶到做不出任何反应,倒也不为别的,只是,他曾经以为再也没机
景程揉了揉发酸的额角,竟罕见地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前天虽然他也有点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开始的,但景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扶着引导着宋临景的架势可主动得很。
模糊的回忆猝不及防上涌,景程捂着脸,耳尖不知什么时候攀上了一抹红,甚至有种想要临阵脱逃的冲动。
“叮!叮!”
正当他独自在脑内做着思想斗争的时候,突然传来的门铃声,却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他的思绪。
除了汇报行程,就是腻腻歪歪的酸话,偶尔还要杂着几张奇奇怪怪的风景照,仿佛完全不在乎景程是否会回应似的,只是单纯地分享。
景程的视线快速扫过,上面那些,停在了最后一条上。
[宋临景:母亲让我去酒会上露个脸,我尽量早点回去陪你,酒柜里提前冰了瓶雷司令,晚餐是海鲜,厨房今天备的生蚝很不错,我让他们在你入住一小时后送去。]
[三十六个小时没见了。]
[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