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景只觉得心脏被拧了一下,
所以景程不仅有点不适应的微微一怔。
可在反应过来后,景程却似乎觉得这样的宋临景也还不错。
他奇妙地觉得“没有机会了”这几个字格外悦耳,仿佛这样可以被归为束缚的警告不再让他抗拒,甚至隐隐有些期待那句随之附赠的“不会离开”的承诺。
景程突然不想要所谓“绝对的自由”了。
又或者说,他可能从来都不向往那种强迫性的混乱。
成一团的复杂情绪似乎就被这简单的几个字抚平了,景程有点想笑,笑宋临景像个傻瓜。
你道什么歉?你有什么错?
你做过最大的错事就是喜欢上我,不过现在就算反悔也来不及了。
“我只有你了。”景程用自己最大的力气攀住宋临景的脖颈,用要将对方束缚到窒息般的力度拥抱着,如同要将自己和对方彻底融在一起似的。
景程神情有些涣散,声音微弱还发着抖,可语气却坚定到甚至有些偏执:“我不允许你也离开我。”
他想要一根能将他从空中扯下来的线。
他想要宋临景绵长的爱。
景程贴靠在墙壁上,抚上了宋临景的后背,顺从地回吻着对方,直到对方呼吸凌乱地主动松开了他,景程才用指尖轻飘飘地在宋临景脊骨处上下划了几圈。
“宋临景。”景程弯了弯眼睛,注视着宋临景的脸,认真地说道,“我没有用你给我的东西,没有对你妈妈说任何难听的话,我祝了她生日快乐,很用心地送了她礼物,我把事情处理得还算体面。”
“你满意的话……能夸夸我么?”景程声音罕见的有些发软发黏,他像只被伤害过却仍然想要靠近人类的小动物,努力尝试重新建立信任的同时,姿态却不自觉透出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
“怎么会呢?我怎么舍得呢?”看着景程这副模样,宋临景只觉得闷得快要喘不上气了,他的掌心覆着景程的枕部,像对待一件易碎的艺术品般谨慎,不敢用力似的将对方环地与自己更贴近些,“我只怕你有天会像厌烦其他人那样……”
可把话说全,也还没等景程做出反应,宋临景却似乎被自己的假设给吓到了一般,他眸中闪过一丝晦暗的色彩,停顿片刻后,忽然用虎口钳住景程的下巴,将对方带向自己:“烦了也无所谓。”
“我不离开你。”宋临景将一枚柔软的吻落在景程的嘴角,停留片刻后,又安抚似的捏了捏景程的耳垂,便轻车熟路地衔住了景程的唇瓣,“你也没有再推开我的机会了。”
宋临景很少对他说这样的话,在他的印象中,宋临景从前是冷淡、内敛、克制的,即便后来跟他逐渐表露出其他感情时,也是柔和、含蓄、有商有量的。
除了做/爱时会拿出些强硬态度,大多数时候对他都是纵容迁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