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为一个人、为某个存在、为之色授魂予,情绪起伏的感觉足够让生灵迷醉。就很难说清“感情是因为刻骨铭心,所以难以忘怀”还是“因为反复歌咏,才会显得刻骨铭心。”
邵旸之去过很多世界,看过太多人的贪嗔痴念。他曾在同一个人身上耗尽所有少年浓烈的爱恨。可他依然喜欢任务目标爱他,为美好的“爱意”感动,甚至喜欢通过伤害来验证更多爱意。
但这种“喜欢”和“爱”都不是必需品。
在绝大多数时间里,他保持着一种抽离式的冷漠。
即使任务目标对他很感兴趣;纵然祂
邵旸之没走,邵旸之每一次都没走。
愤怒渐渐变得麻木。他又以为自己不会这件事上感到难过。
直到邵旸之答应和他走那天。
不管过了多久,武陵君都忘不了。
怀里的身体留有余温却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确确实实的从指缝间溜走。他抱的越紧,越什么也抓不住。
“这个颜色也好,不要太像他…”他的手指在眼睛上停留一会儿,又滑到鼻子上…
邵旸之在说些什么,武陵君一个字也不想听。可偏偏听得清清楚楚,每一个字都像刀刻斧凿般印在心口。
他想起来邵旸之喜欢看他练剑,喜欢同他饮酒,喜欢…他刚开始觉得疼,后来觉得羞辱愤怒。
他当时以为再也没有比这更愤怒和痛苦的事情了。
在那之后两个人之间是并不漫长的冷战。也许算不上冷战,只是他不知道怎么面对邵旸之。
不是这样的。”邵旸之皱着眉。
“什么?”武陵君愣了一下。
邵旸之没去拿那坛酒,他站过去,抱住武陵君的腰,一手握住对方持剑的手。
“你应该…”
他在足够近的距离,带着武陵君的手腕挽了个剑花。
他守着那具身体,从温热到冰冷。
直到东方既白,赶来的关嘉措将长剑架在他脖颈。
武陵君终于明白,阿旸已经死了。被留在这里的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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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年少的时候就越情感激烈,爱恨分明。就像迷恋舌尖上一点转瞬即逝的鲜甜;又像拿着火把燎过伤口上的脓血新肉,再撒上一把盐。
他恨不得割袍断义再不相见,又舍不得,放不下。
可邵旸之没有给他那么多时间。
武陵君并不太记得自己听到邵旸之和别人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感觉。
他大概就站了很久,然后去到邵旸之面前,要他跟他走。
他和他走,他就什么都愿意。
剑锋划过酒面,寒气带出点点冰花。武陵君只觉得自己常年握剑的手也跟着指尖冰冷。
“这样给我看雪的…”
点亮夜空的烟花照亮两个人的脸,武陵群看清他眼里的癫狂痴迷。
修长的手指覆在武陵君眼尾。
“这里应该往上扬一点,睫毛很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