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霍尔的主动,邵旸之看起来丝毫不为所动:“不能。”
可在对方真的顺从他的意思真的放弃前,他放下画笔,单手扣住霍尔的后脑。
发丝滑进指间,领主大人坐在画椅上仰头和执政官交换一个亲吻。
接吻舔舐,舌尖划过牙根,彼此争夺有限的空气。
最后不得不在另一边的战场动上手,才在这针锋相对的战场取得阶段性
“让您有这样的想法是我的错误,可能我无论做什么都没办法让您相信我。”他停顿一下,因为‘相信’并不能表达出他的情感,可没有更好的词汇了,各种各样的话语在喉咙间:“但画中人不会活过来,而我就在您身边。”
听到甜蜜沁人的话语,感受血液奔流的温度,才有两情相悦时一切唾手可得的幸福。
——邵旸之曾经以为那些唾手可得。
伪装的平静被扯出一条裂缝,邵旸之不再看他。
“没有其他人,我画的只有你。”
邵旸之审视自己的画。
并不是写实风格的作品,现在并没有画完,无论是背景还是画中人的模样都不清晰。可也正因如此,当光影模糊,属于霍尔的外貌特征不再那么显眼,邵旸之从自己的画里看出另一个人的影子。
因为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细节而产生的惊愕只存在于短短一个瞬间,随后产生的情感是类似“果然如此”的了然。
也不知道是不是几个世界的纠葛,让他对恨意和痛苦的短暂脱敏,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回应,邵旸之自己就可以回答——他的确看着霍尔,捕捉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就让霍尔这么误会着也未尝不可,但他还是反问:“你觉得我画的是谁?”
跳出世界的框架,从本质上来说——不管眷恋、憎恶、喜欢亦或者是恨,我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身处沙漠喝下一口冰凉的蜜水,滑过神经的时候指尖蜷缩。霍尔知道谢尔旸大概并不全是实言,但他也没有撒谎。
领主大人好像没有必要说些话来哄自己的奴隶开心。退一万步的去想,哪怕谢尔旸真是言不由衷说话哄他,霍尔也是开心的。
冥冥中那种让他嫉妒压抑的苦涩感被安抚了。在得到邵旸之开口解释后,霍尔依然忍不住追问:“那您能给我一个吻吗?”
一个吻可能不够,如果能演变成别的什么不能在画里画出来的内容就更好了。
“…我不知道。”霍尔收起面上伪装出来的笑容:“也许因为您对这幅画投入的情感比对我热烈。”
“是吗,那也许是因为画是死的。死的,不会动,没有自己的意志,就永远不会背叛它的主人,你认为呢?”
平静的语气下透露出危险的意味,他注视着霍尔由面孔
似笑非笑的打量评估着物品所有价值。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霍尔并没有害怕或者恐惧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