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青鸟衔来新开的花枝,如愿看到青年眼中浸染出的笑意。
“少时同师尊吵架,他便这样哄我。如今阿婉也是如此,倒像是把我当小孩子了”
他住在泰岳山的这段的时间,女子从他嘴里
“邵旸之!”
“你觉得他能用什么办法救我。”
“灵丹妙药,仙气镇压,管他用什么办法,一个仙君总有办法。”
“纵使仙人也做不到起死回生。”
“邵旸之你他妈别乱说,你还没死。”
在他们自以为挫败敌人,最放松心神之际,从山巅坠落谷底。
“我有一个师弟…”他吐了口血。
“住口,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你那个师弟。”话说了一半却是运功给人疗伤的妖修也支撑不住。
“涂山你耳朵出来了。”
十万大山的秘法不见成效,气息凶悍一眼望去就不似良善森罗宫魔子将天狐拉开:“让开,我来。”
“好,那成婚之日,我与他玉石俱焚。”声如清铃,掷地有声。
青年先是错愕,随即笑了出来:“倒也犯不上玉石俱焚。在你们成婚前,我会以剑问他。”
以剑问道,虽知不是为了她,却忍不住追问:“若他与天魔无关?”
“那自然要祝你们仙途顺遂,成天之合。”
女子沉默,咽下无声的苦涩:“若他真受天魔蛊惑呢。”
泰岳山的余晖镀在青年侧脸。
她看不清,但那一定是一张清辉俊逸的容貌,才能让女子忍不住追问:“有多好?”
青年眼底眉梢带上笑意:“有我师尊七分声韵。”
这是一个很高的评价,便是高处不胜寒的冷意,让她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怎敢与仙君相提并论。”
“但是快了。天魔对五岳的渗透已如跗骨之蛆,十万大山和南疆也并非无暇之地。所以当务之急…”
“当务之急是稳住你的伤势再从长计议。”
“是你们两个尽快离开中州。不能有人知道这场袭击,更也不能有人知道你们在场。在天魔面前。容不得我们人妖仙魔的争执。”
……
最后一滴水珠。
还没等搭上经脉就被拒绝。
“怎么?你是嫌我那魔门功法配不上你这仙君嫡传!”
“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既然我们都不行,就带你去找你师尊。”
“不能去找我师尊。”
“若他是天魔怕要委屈你,换一个假的婚约对象了。”
春风浮动心湖:“…换谁?”
“我。”
……
第三滴水花,泛着血色。
……
第二滴水花。
“天上和泰岳的婚约,不是你和他的事,这是仙道盛事,关系五岳兴衰。”
“无论怎样,长老们都不会相信十万大山的妖修和森罗宫的魔修…你信吗?”
“我信涂山和迟行。纵使仙魔两道、人妖殊途。我的友人不会在这种事上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