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成木不曾想周秀才会如此坦诚，愣
下才问道：“为什
？”
周秀才道：“因为他没有退路。”
科考路上风雨飘摇，中途退出
人不知凡几，然而最终获得成绩，要是真天赋异禀，要就是有颗壮士断腕决心。
宁颂在他心中，是后者。
周秀才见自己说话有用，也不着急催促，只是端起杯子来，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片刻后，他见郑秀才依然纠结，开口劝道：“
知道你怕吕家找麻烦，可是你想想，你收宁颂读书，吕家人当真会找你麻烦？”
那当然不是。
郑秀才并不是宁颂那样孤家寡人，这些年与各方打交道颇多，又收不少吕家徒弟。
为个小小宁颂，吕家当然不会与他翻脸。
当然，更让人羡慕，是对方能够坐稳这个位置本事。
因为凌恒存在，白鹿书院近些年来愈发炽手可热。
“这、这有什关系？”
周秀才睨他眼，似笑非笑：“没听传闻？这宁颂与白鹿书院院长徒弟交好。”
与本人前程有关，也莫怪秀才们钻营。
才，也不过是获得乡试考试资格罢。
有举人功名，是正儿八经能做官。
郑成木如今年过而立，正是壮年，加上多年读书持之以恒，这次乡试大有可为。
可……什叫做乡试之后事情？
“你不想去白鹿书院读书？”周秀才睨他。
边有养父虎视眈眈，另边有弟妹需要照看。
宁颂有着不得不前进理由。
“而且，他很有趣。”
想到宁颂带来那块桂花糕，周秀才忍不住弯弯唇角。
“你就不想看看，个被赶出来县丞养子，最后能走到哪步吗？”
“那你在担心什？”
被周秀才番分析，郑秀才心中天平已经悄然偏移。但他心中仍然有着几分不甘心，因此并未立刻说出答应收徒话来。
“见周老哥对这宁颂颇为看好？”
郑成木故意说道。
“是啊。”周秀才淡淡地回答道。
“那又如何？”
总不能他收宁颂当徒弟，到时候乡试之后就能拜入白鹿书院吧？
周秀才笑笑：“除此之外，你还有什机会搭上这条线？”
要以周秀才来说，但凡有点机会，就应该竭尽全力去争取。
郑成木沉默。
怎不想？！
郑成木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不想”这两个字。
白鹿书院院长是当世大儒，在仕林颇有名气。如今从白鹿书院出来，也有好几位进士。
其中最让人瞩目，就是年纪轻轻已经位列三品大理寺少卿凌持之，凌恒。
这凌恒状元出身，受皇上爱重，短短几年，就路高升，端是让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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