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爹爹不想收他而已。”
太笨了,教不出来还浪费时间——可这话又不能直说。
于是无形中,宁颂就背了这个锅,称得上是无妄之灾。
“没事,他们不会怎么你的。”到了这个时候,郑墨反过来安慰。
“……那我真是谢谢你啊。”宁颂嘴角抽了抽。
“……你最近小心一点哈,可能会有人看你不顺眼。”郑墨提醒。
“为什么?”
郑墨纠结了片刻,还是看在那一顿好吃的份儿上,对宁颂通风报信道:“你知道,咱们这地方小,收学生的数量是有限的。”
“所以?”
“所以收了你,就没办法收别人啊。”
心态好像也年轻十岁,重新蜕变成了一个少年人。
这种感觉真的不错。
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宁颂来到私塾门口,仍然是往日看门的小童——郑墨等着他。
“师父说了,咱们这里有几个水平不同的班,让你今日先随便听听课,后日要旬考,到时候根据成绩再分班。”
考试。
正是因为郑墨的预告,宁颂在书舍门外听到了舍内的嘲笑声,也不觉得有什么惊奇。
“笑死,考了几次考不上童试,被人退养,现在还想七八个月考上秀才?”
“他以为他是
宁颂一秒钟弄清了郑墨口中的逻辑,原来,一位学子的弟弟也先拜郑夫子为师,郑夫子先前没答应,最近拒了。
对方认为是他抢占了自己的弟弟的名额。
恰好,这位“学子”是校霸一样的人物。
“……咱们书塾名额控制得真的这么严格吗?”想了想,宁颂还是忍不住问。
“不严格。”郑墨眨巴着眼睛。
哪怕到了古代读书,仍然要考试。
“好。”
说话间,宁颂同郑墨一起进门,找到郑秀才,补了正式的入门礼,交了束脩。
从此之后,他要将郑秀才改叫做“郑夫子”了。
拜完了师,郑墨带宁颂去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