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也不是宁颂刻意讨好、巴结郑夫子,而是
……怪不得郑夫子不直接拒绝,拿了他当借口。
原来是也要考虑“师生情”。
宁颂只看了几眼,就猜测到了其中的问题所在。
安顿好了需要学习《书》和《经》的学生们,大致告知了等会上课的时间,郑夫子就只剩下一个人需要料理。
看见宁颂那张熟悉的面孔,郑夫子脑袋已经在疼了。
在私塾里,虽然按照郑墨的说法,根据水平分成了不同的班次,但为了节省人力,一些课程非得一起上不可。
这是对于人力成本与效率的妥协。
果然,抽查完了课文,郑夫子就分开点名,开始布置了不同的任务。
或是读书,或是习字。
年纪小的,只需要默读和背诵课文,他派了年长的师兄去教;
,双腿打颤地背完了整个课文。
“还是不熟悉,回去再抄一遍,明日交上来。”
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林甲二松了一口气,轻松地坐了下来。
周围人见状,无不垂下头,默默地背诵,生怕被郑夫子抽到背课文。
麻烦。
彻彻底底的麻烦。
可是将人收了进来,他又不能反悔,只要硬着头皮,将宁颂叫到跟前。
“如何,看完这些有什么感想?”
宁颂想了想,说道:“夫子辛苦了。”
年纪稍微大一些的,需要他讲课的,被郑夫子召集到了一起。
剩下的几位,神态自带自信,在抽查时也不会被点起的,就是属于郑夫子看中的“读书种子”。
是正儿八经要参加科考的。
这一部分人,也是属于书舍里的顶尖选手。
那位一开始嘲笑他“考了多次县试还不过”的,就是这样一位读书种子。
因宁颂而凝滞的舍内气氛总算重新正常了起来。
一堂课结束,郑夫子检查了所有学子的背诵情况。借此,宁颂也大概了解了这些同窗们学习水平。
借用一个“参差不齐”来讲,那真是太过于保守。
事实上,整个班级学生们的水平,从刚开始读《三百千》,到熟读《书》《经》都有,完全是幼儿园与大学生之间的差距。
可大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