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正到了乡试、会试那个程度,阅卷的考官审卷无数,这种只求不出错的答法,只能被归为平平,然后才排位次。
之前的府试,储玉也是这样落榜的。
“你错了,大巧不工,重剑无锋。真正考得成绩好的,是基本功扎实的人。”
宁颂安慰储玉:“比起上一次,你又进步了。”
储玉想了想,点点头。
宁颂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储玉以为自己的第一,是他让的!
宁颂不知道储玉的脑回路是怎么一回事,但此时此刻,颇有几分哭笑不得:“你在想什么。”
哪有自己不愿意当第一,非要让给别人的?
“你想多了,我只是策论切入角度不对劲。”
宁颂不愿意储玉误会是自己让他,大致说了说自己的思路。
抬起腿溜了,临走的时候还捋了一把郑夫子的胡须:
“记得把奖励给人家哈!”
说罢,在郑夫子的咆哮声中溜走了。
改卷的时候,助教师兄是与郑夫子一起去的,回来的这一会儿功夫,甲班的其他人也知道了。
储玉得知自己考了第一,心中并没有欣喜的感觉。
确实,这两年来,他没有一日是荒废时光的
储玉听完,看着宁颂的目光带着郁闷:“我怎么想不到这个角度。”
“你是第一。”
宁颂提醒道。
“联考第一有什么用?”储玉的心情更复杂了,“这种保守的答题,只在夫子们这里有用。”
储玉自己也知道,夫子们判卷子求稳、求基本功。
他见了宁颂,第一反应是将人拉出去质问:“你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
这话问的没有来由,宁颂摸不着头脑。
“考试,第一。”说这话时,储玉的目光中闪烁着危险的气息,眼睛一眨不眨,仿佛是不想错过任何宁颂的表情变化。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