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县令询问的眼神,主簿苦笑道:“这位宁颂之前也考过两次县试,都落榜了。没想到短短两年,学问突飞猛进。”
“他本是宁县丞的养子,因为学问不好,被退回去了。”
“是吗?”县令犹豫片刻,将宁颂的试卷放下了。
“既然如此,我们也别这么快定下来,再看看之后的情况。”
第二日放榜,宁颂的名字位列于第十。
“这一届考生水平不错啊。”前几的文章,县丞都很喜欢。
“恭喜大人。”
若是治下这届考中秀才的多,对于县令来说也是一项政绩。
“同喜,来,看看都是谁吧。”
撕开了糊名的纸,三人不约而同地朝着第一的卷头看去——
要程度并不一样。
第一场叫做主试,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场。若是主试没考过,会直接失去下一场初覆的资格。
“都回去吧,明天再看。”
明日,是第一场的放榜日。
当天夜里,县令加班加点地阅卷,陪着他的,还有新到任的县丞和主簿。
前几名里,不乏同私塾及相熟私塾中的人。
看到成绩,他们顾不得高兴,倒是先纳闷上了:“宁哥怎么可能才第十?”
郑夫子同样纳闷,甚至私下里问宁颂:“要不是我天天与你一起,我还真以为你什么时候得罪县尊了。”
“咦。”看见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主簿没忍住,先发了声。
“怎么了?”县丞问,“朱大人认识这人?”
主簿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位名叫宁颂的学子,是前县丞宁大人的侄子。”
县令愣了一下,笑道:“竟是如此?果真是书香门第。”
只是原县丞的侄子,为何又让主簿如此疑惑。
县令谨慎小心,初来乍到,没有因为当主考官就乾纲独断,而是将活计分了出去,同时,出了事的责任也分了出去。
“两位大人,今日若没有两位,我可是判不完所有卷子啊。”
遇到这样一个主官,县丞和主簿无奈苦笑。
子时,三人终于将所有卷子看完,能上榜的也选了出来。
由于这些试卷水平差距较大,选出第一名,也没有什么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