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颂才不是小气的人。
或许是今日气氛太过于热闹,亦或者同样是放榜,很容易想起一些古文里打马游街的场面。
有一个人朝着宁颂扔了花来,紧接着就有更多。
宁颂婉拒了荷包与手卷,收下了扔来的那一束绣球花。
继续向前,路过一条街时,有人吹着口哨,叫他的名字。
“那是案首吧,据说是中了小三元,还是白鹿学院的学生。”
多美好的一天。
宁世怀的妻子看着看着,忍不住痴了,转过头来对丈夫叹息道:“若是我家冬宝能有这一日,该多好。”
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冬宝,正是两人孩子。
,嘴上咒骂着凌恒。
“该、该死的凌持之,不讲规矩的顽生,不得好死!”
宁世怀与妻子当然知道这位凌持之是谁。
将公主驸马拖下水,得罪了皇上,却被首辅力保,由大理寺卿改任为省按察使的强人。
他们与这位朋友一样想不通,为何这凌持之生了事端,还能好端端地到临州来当官。
宁颂抬起头,正是忙完了前来看热闹的陆之舟和凌恒。
“瞧吧,我就说今天很热闹。”对于自己选出来的案首,陆之舟很是得意,也愿意来给宁颂捧场。
而此时,宁颂的目光却顾不得看陆之舟。
就如同有一块磁铁,将他的注意力全部吸走,最终停留在了陆之舟身边的那个人身上。
俊逸、玉树临风,似乎都不足以形容这R
不久之前抓周抓到了官印和《四书》。
宁世怀大感慰藉。
近在咫尺,却如远在天涯。被簇拥着向前走的宁颂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伯父母就在不远处,他只是被同窗、同乡们撺掇着向前。
“颂哥儿,今日不请客说不过去哦。”
“请!”
朋友沉溺于酒精,不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席面上气味呛人,宁世怀的妻子忍不住打开了酒楼的窗。
门外的锣鼓声传来过来。
“据说今日是院试放榜。”宁世怀与妻子忍不住看向那一片热闹。
学子们簇拥着一个人往前走。
远远地,两人看不清那人的相貌,但也能感受得到对方的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