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人可没有教三年的道理。
哪有一个项目持续做三年的?
平日里既要与同班一起完成学业,到了晚上,又要来接受张夫子的鞭策,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宁颂就瘦了一圈。
脸颊上被刘大娘喂养出来的那点儿婴儿肥全都没有了。
整个人如同一棵树一般,在春日里无声地抽了条,直到
“你本身就比旁人学的少,如今再不努力,怎么能行?”
给宁颂做完了心理建设,这位张夫子也纳闷,按照宁颂的灵巧与聪慧,这么多年来,基础本不应该这么差才对。
“之前你都干什么去了?”
闻言,宁颂一脸麻木。
那他怎么知道,他也是穿过来不久啊!
忍住,对着窗口之外静静地出神:自从过年之后,他就刻意避着人。
似乎用这样的方式,能够阻碍自己去思考一些问题一样。
只是,这些烦恼似乎只让自己一个人惊扰,造成这一切的另外一人,似乎非但没有受到影响,生活还很丰富。
此时此刻,凌大人的心中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复杂难当。
宁颂并不知道,自己为了偷懒的瞎折腾反而引起了旁人心中的酸涩,处理完了书院的事务的他,正在与齐师兄一起蹭课。
时间在张夫子的压迫下飞速流逝——张夫子的确是一个很认真夫子,当他将宁颂作为一个可以研究的学术项目时,就下足了功夫。
他不但陪着宁颂一起读书,还及时批改宁颂的作业,根据宁颂的进度来调整教学科目。
如果说之前的学习方式是散养的话,那这一段时间进行的就是魔鬼特训。
有别的夫子看不下去了,来劝:“你这着急做什么,乡试三年一次,下一次考试还远着呢。”
张夫子面无表情道:“那是他的事。”
张夫子讲课讲得的确很好。
自始至终,宁颂的学业都是强在了见多识广上——得益于他穿越的特殊背景,许多时候都是靠着观点取胜。
只是论起正儿八经的做学问,那当然比不过其他同龄人。
张夫子对这一点看得很重。
他没有否定宁颂的长处,而是默默地开出一个长长的书单来,压着宁颂埋头苦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