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试不是自己的直属上司,号军哪里肯听,眼看着就要将穷秀才扯出来。
“不怕感染疫病吗?”监试这一句话,才把人劝了下来。
止住了号军,监试转过头又对秀才说:“你把自己的试卷收好,和我们走一趟,若是没事,等会儿还要回来的。”
如此劝慰,考生这才收了东西,跟在监试后R
“让我答完题,还有一道题就答完了!”
自从意识到自己可能中招之后,考生就加快了答题速度,尽管如此,仍然没有答完题。
“答什么答,题重要还是命重要?”号军呵斥他。
考生家境贫寒,是借了银子好不容易跋涉到了临州府才有了考试的机会,他若是这一回考不中,非但要等三年,还要还身上的一大笔债务。
这比他现在死了还难受。
里过一夜,他担心若是将考卷随意摆放,夜里考场的湿气会侵染考题。
若是污了试卷,明日里无法补救。
对于考试,宁颂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只是在他低着头答题这一阵子,氤氲在考场上空的阴云仍然没有散去。
坐在宁颂不远处的一名考生被带走了。
这名考生穿着简单,衣服上还打着补丁,带的行李也没有几件,很容易让人猜测到家境。
“我不走!”
考生抱着号舍里的桌子,薄薄的一块镶嵌在墙上的木板几乎要让他给抱断了。
“嘿,你还倔上了。”
号军都是行伍里出身的兵士,平日里对这些嘴上全是圣贤语的穷秀才们没有半点儿好感,此刻见这穷秀才敢反抗,顿时来劲了。
“别动手。”眼看着号军要去拉着考生,监试皱眉阻止道。
由于没有事先准备,对方果腹的食物当然只有考场发的午餐这一个选择。
只是,对方在吃完饭之后,不一会儿腹中就开始雷鸣。
这位考生几乎是在默默祈祷中答题的,他当然也听到了流传在考场中的风言风语,也明白自己可能中招,但心中仍然抱着侥幸。
没过多久,他撑不住了,开始抱着号舍中的恭桶上吐下泻。
一位监试带着几名号军将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