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宁颂以为回乡之旅只是短途,没什么好在意的。
可是出了门,兴奋过后,他就想起了远在京城的凌恒。
自从认识之后,他们就没有分开这么久。
自确认心意
一路向前,他们再一次离开青川县,朝着远处出发。
虽说相同的路已经走了好几次,但他们知道,这一次是不同的。
这一回,他们会彻底告别这个曾经养育过他们的故土,去到一个崭新的地方,开展新的生活。
“开心吗?”宁颂问宁淼与宁木。
“嗯!”
“他、他不来?”
黄氏瞬间微顿在地。
宁世怀也面如土色。
在前一段时间内,他们为了捞黄家人出狱,欠了不少债。
债主是听说他们与新科状元有旧,这才宽容许久,可没想到,新科状元回乡,根本不认他们这两位曾经的养父母。
久之前宁颂高中状元的消息从京城里传回来,宁世怀也不知道听了谁的撺掇,吵着要休妻。
黄氏又上吊了一回。
当然,这苦肉计还未施行,就被人发现了。
再然后,就是派管家来道歉的戏码。
“走吧。”面对着侍卫好奇的眼神,宁颂淡淡地笑了笑。
在京城里,宁淼与宁木都已经交到了新的朋友。在回去之后,宁淼还会去新开的国子监里上课。
因为端阳公主参政的先例,皇上下旨为这些贵族的女孩儿们也提供一个正经念书的地方。
除此之外,宁颂也给宁木找好了开蒙的先生。
“哥哥呢?”
宁颂低下头,下意识摩挲自己手指上的翡翠戒指:“我也很开心。”
“快走。”宁世怀说道。
这临州府是待不了了。
而迎接他们的,大概率是后半生的颠沛流离。
另一边,宁颂并不知道宁世怀夫妻身上的变动,几日后,他应酬完了临州府与青川县的地方官,请人移了棺。
他需要与宁淼与宁木,带着父母去京城。
不管养父母对他有什么样的打算,双方的吵架是真是假,对于宁颂来说,都没有意义了。
讨厌、厌恶的前提是还有期许,可对于养父母还有感情的人是原主,而原主早在几年之前就离开了。
对于宁颂来说,宁世怀夫妇只是曾经有些讨厌,有些过节的陌生人罢了。
根本不值得他费心。
新科状元的车架朝着青川县移动,另一边,宁世怀一家人没有盼来宁颂,反倒是得到了管家带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