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益达有点发怵,“不是吧许哥,你把人家小孩儿给怎么了?”李益达和许迟合租这么久,也不是不清楚对方的性取向。
许迟忙着在客厅抽屉里找药,连翻出来几盒,却不是空的就是过期的,不禁骂道,“你小子是不是又动我东西了?我之前从药店买的双黄连呢?”
“哎呦,你不早说,我前几天有点感冒,给吃了。”
“两大盒呢,你他妈当零食吃啊?怎么没
“你这不废话吗?!”许迟像被一下点燃了似的,有些,bao躁地,“你要是早跟我说你有对象,我能追你吗?!”
“我当时也没想到会这样”白小洲嗫嚅道,“我没想到后来会喜欢上你,你对我那么好、那么体贴,我不敢说,我怕说了你就不要我了”
“”
小学弟泫然欲泣的样子着实可怜,许迟顿时生出了那么点怜香惜玉之情,只得放软声音说道,“也不是我不想要你,不过你看看你那小情人,都气成那样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我能怎么办?”
“如果我说,我们已经分手了呢?”白小洲抬起头,充满泪水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分手了,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天已经黑了,雨还没停。
白小洲有些踌躇地在公寓楼下徘徊了一阵,终于还是定了定神,走了进去。
他知道许迟住在这里,之前和对方交往的时候,曾经来过几次。
许迟是B大物理系的学长,不仅人长得非常帅,成绩也很优秀,研一就成功申请了硕博连读,如今师从一位大牛导师门下。
同校的学生中还有传言,说许迟的家世不一般,父亲似乎是个黑白两道通吃的大人物,但是白小洲觉得这流言不像是真的,因为许学长性格随和又亲切,一点也不像有那种背景的人。
“你什么意思”
许迟话还没说完,白小洲就软软地往他身上倒,他下意识地扶住,却发现对方身上滚烫,怕是小孩儿淋了半天雨,发起烧来了。
许迟没办法,只能把全身发软的白小洲抱进屋,一起合租的舍友李益达正好出来上厕所,一见这阵势,顿时吓了一跳,“我的妈呀,什么情况?”
许迟没好气地,“还愣着干嘛?帮忙啊!”
两个大老爷们儿住的地方乱糟糟的,好不容易把沙发上上乱七八糟的杂物胡噜到一边,这才刨出一片干净的地方,好让白小洲躺平了,小洲烧得迷迷糊糊的,嘴里一口一个“许学长”叫得哀切。
敲门的时候内心依旧忐忑,不知道许学长会不会责怪他的欺骗和隐瞒。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许迟见了白小洲,口气不太友善地,“你来做什么?”
白小洲低着头,抽泣道,“许学长,我、我错了”
“别哭,有事儿说事儿。”
“我是来跟你道歉的我不该骗你我没有男朋友,你生我的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