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脸色一白,他刚解禁就急着往宋暮云这来了,连自己养的谋士都来不及见,自然也不知道街头巷尾是如何传他的。
但仍强自镇定,仿佛丝毫不虚,“本皇子有什么好急的,本皇子来月上坊是为的什么,父皇派人一查便知,倒是宰相,父皇连日上朝斥责宰相,连累刚回京的龙虎大将军也没有封赏,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们姜家吧!”
姜谣眯眼,朝堂上的事,她父亲很少与她说,若真是这样,她得回去问一问。
“不劳七皇子费心,您今日来此,就为了与我说这
慕容清眼睛死死盯着她,好一会儿才尖声问,“你昨夜留宿在宋暮云这里?!”连姜谣的挑衅都没理。
姜谣掏了掏耳朵,神情中隐含嘲笑,“轻点吧七皇子殿下,不然皇上知道您过来,可又要罚您了。”
说话间,她身后走出一人,余光能瞥见雪白的衣角,风吹过将女子身上天然的香味吹散,她都闻到了。
宋暮云神情冷淡,连礼都没行,只面无表情唤了一声,“七皇子殿下。”
慕容清阴毒的目光注视着她,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像是她做了多□□他的事一样。
,于她而言是多难以接受的事一样。
但这不是很正常吗?
在世人眼里,女子都是要嫁人的,若旁人这样对她说,她绝不会生气,只会一笑而过,为什么姜谣说就不一样了?
宋暮云低下头,遮住眼里的晦涩难言。
片刻,才重新开口,声音有些喑哑,“你不要再说那种话了,我不喜欢听。”
大抵是已经在里面处理好情绪,宋暮云面对姜谣时,又温柔许多,“你怎么自己出来了,也不等我。”
姜谣一愣,下意识说,“你没说要我等你啊。”
宋暮云:……
慕容清看不下去两人如情人般亲昵调笑,咬牙切齿打断,“姜小姐不入朝堂,对朝堂之事倒是了如指掌。”
姜谣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慕容清,“你被皇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我就是想不知道也难啊,如今街头巷尾都说七皇子您失了圣心呢,您就不着急吗?”
她心绪杂乱成一团,怎么也想不明白,同样的话别人说就可以,为什么姜谣不能说?
她隐约察觉了有哪里不对,但不敢细想。
姜谣无意惹怒她,干巴巴应了一声,穿好衣物,开门出去。
那人仍旧站在门口,长身玉立,眼里似含着无边怒意,刚被宋暮云凶过一直提着心的姜谣松下心房,同样是对她生气,宋暮云生气她兢兢战战想要怎么哄,旁人生气她却无所谓极了。
姜谣一松下心神,人就变得有些欠打,又走出一步,和面前人离得极近,才嗤笑着开口,“我当是谁一大清早扰人清梦呢,原来是七皇子您啊,听闻您前几日刚在朝堂上惹怒了皇上被罚禁闭,现下是又能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