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她还委屈呢,骤然知道这么
这一眼望不到头的黑色,她只觉得一天也熬不过去了。
姜谣离开街上,没一会儿就到了八皇子府外,思及那小厮说慕容慈的伤不好被人知道,她进去也没走正门,直接从墙上翻过去了。
皇子府内一片安静,慕容慈今日休沐,只上午去姜家练了一个时辰,便回府休养生息,此时正在屋里换衣服。
姜知的练法非常人能够忍受,他现在只要抬一下胳膊都酸疼的厉害,两条腿放在地上也一个劲儿抖啊抖,站不到实处,好像已经不是他的腿了。
一身不显汗的黑色长衫脱下来,慕容慈摁在胸口那一圈白布上,一圈一圈的抖着手将白布解下,好不容易两只雪白的小白兔露出来了,她也舒服的长呼一口气,面前忽然闪现一个人影,从上面一下蹦到地上,背对她站着,刚站稳便转过身,唤她,“八皇子殿下,您找我……”
尖酸涩,一双好看的凤眼里蕴满了水雾。
但她不能哭,姜谣不在,现在没有人会哄她……
慕容春自认设了一个极好极完美的局,此时正洋洋得意,将人绑好,大手一挥便说,“带走!”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是从暗道走的。
待所有人都走后,屋子里才跌出一个女子与丁零当啷的声音,她手里握着客人要她取的铃铛。
她话音忽的顿住,慕容慈更是整个呆滞了,从她落下到她转身,做不出任何反应。
很想尖叫但不敢,怕有更多的人冲进来,这是她唯一残存的理智。
姜谣不敢置信的指着慕容慈雪白微凸的胸口,第一次手抖的筛子一样,“你你你你你”
慕容慈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抓过旁边的衣服抱在胸前,往日温和儒雅的模样不再,对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你为什么,自己进来了,姜谣!你的规矩呢!”
姜谣自然没见过慕容慈这样,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也知这是件大事,容不得误会,忙解释,“我是路上碰见了你府里的下人,他说你受了伤不好叫别人知道,请我过来看看,我这不是琢磨着你不想让人知道,我就偷偷进来吗!”
天知道她方才有多恐惧,生怕自己动一下,铃铛响了,会害得她被人发现。
女子名唤烟萝,今年已二十多了,早成了不受欢迎的老人,来乐坊的男子更喜欢年轻些的舞女乐女,今日好不容易接到了客人,客人要她拿一把铃铛过去助兴,她就着急忙慌回来了,谁知竟碰上这事,烟萝吓得不行,生怕被人知道自己在这偷听,待人走了,赶忙离开。
谁知到厢房后,却得知客人已被别的姐妹用琴音邀走了……
烟萝攥紧铃铛,心中又一次恨极此处。
她的舞乐并非最好,没有天赋,拼命练也比不过旁人,如今年岁又大了,攒的银钱根本不够为自己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