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谣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该上哪去找宋暮云,所以先回了姜府,风风火火去敲响姜宰相书房的门。
姜恒一听这声儿就知道是姜谣,语气无奈极了,“进来,总是毛毛躁躁的。”
姜谣急急推门进去,高喊一声,“爹!!!”
爹恨不得不做她爹,这么急着寻他,定又有事要
“啊,那怎又被人掳了?”
“这谁知道呢,听闻那宋允骞在位时敛了不少钱财,指不定是得罪什么仇家报复到他女儿身上了。”
“哎,那照你这么说,宋暮云被掳走怕是得不了好?”
“那是自然,一来动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二来宋允骞的女儿可是远近闻名的美人,谁能放着那样一个美人而不动?那不是废物吗!”
他们自以为声音压的够轻,但姜谣耳聪明目,再轻的声音也能听到。
有话好好说,有话您好好说啊,我这老胳膊老腿儿可经不起您折腾啊。”
满楼的客人都看向姜谣,窃窃私语,有说姜谣狂妄的,也有骂她身为女子出入乐坊,丢尽姜家颜面的,姜谣全当没听见,掐着老鸨的手收紧,低头问她,“宋暮云,去哪了?”
老鸨心里早有准备,一听她问宋暮云,立马做出一副茫然模样,“暮云?暮云不是在院子里吗,她能去哪?”
“她不在院子里,她不见了,有人潜入你这月上坊将人带走,你会不知道?”
姜谣根本不信。
她蓦地松了老鸨的脖子,看老鸨连忙后退几步远离她,再看向身后那几个嚼舌根的男人,一双锋芒毕露的眼睛泛着凶煞,吓得他们立马噤声,不敢再谈论一句。
她握紧了腰间的鞭子,“此事最好与你没关系,否则,我必砸了你这月上坊!”
姜谣心中燃着一团火,说完冷淡的扫过所有人,一步一步往门外去。
那气势,吓得老鸨都有些腿软,被自己身后的姑娘们扶着才得以站稳。
老鸨也是在风月场所浸*几十年的人,头回被一个女子吓住,回过神后下意识拍了拍胸口,希望大皇子万事处理的干净些,就算是不干净,也别牵连她,她半辈子都搭在月上坊了,最好也别牵连月上坊。
老鸨见状又哭起来,“什么?暮云不见了?天呐,这可怜的孩子,好不容易过两天安生日子,怎又被人掳去了,现在还不知是死是活,以后可怎么办哦。”
姜谣当众掐了月上坊老鸨的脖子,其他客人自然没有不想听她们恩怨的,表面上都在认真听乐曲,实际上眼睛都要往她们这转抽抽了。
老鸨也不怕人听见,大声嚷嚷着宋暮云被人掳了,听的周围人一片震惊。
“宋暮云?我来月上坊多时,怎未听过唤这名字的女子?”
“哎呀你是多久没出来了,宋暮云不就是前头因欺君之罪被杀头的通政使宋允骞嫡女吗,被罚入乐坊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