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紧母亲的手。
宋母却摇摇头,“娘恐怕陪不了你多少日子了,你要好好的,有事便寻几位堂弟帮帮你,再为你找户好人家……”
若是她有精力,定不愿女儿这样早就嫁人,可偏偏,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大限将至,只能尽快让女儿寻到一户人家好生护佑她。
“娘!您不许说这种话,我们都会好好的,一定会好好的!”
宋暮云攥着宋母的手指,神色哀戚,无助又自责,“我该早些去找您的,我该早些去的……”
开眼睛,定睛看了好一会儿,苍白的脸上才骤然有了些神采,“云儿,是云儿,你怎么来了?”
宋暮云咬着红润的唇,想哭,又不敢哭,她母亲不喜欢她哭。
她艰难的忍住哭声,以稍有些沙哑的声音开口,“娘,是我,我听说您病了,就过来了。”
宋母让身边弟妹扶她起来,眼里也少见的闪烁着泪光,苍白的唇颤抖,“你,你是怎么过来的?我记得皇上将你罚入教坊司,你是怎么过来的?”
进教坊司的女子,哪有什么自由,更何况宋家全家都被流放了,没人帮她,暮云要如何以一个弱女子之身找过来?
宋家二婶三婶不忍看下去,都纷纷扭头看向窗外,然窗外却有个陌生女子,骑着高头大马跟在一侧,见她们撩开帘子,便扭头朝她们温和一笑,端的是稳重可靠。
作者有话说:
这是补昨天的。
“是姜谣,就是宰相的女儿,是她送我过来的。”
姜谣……
宋母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她夫君曾提起过她,说她是个难得嫉恶如仇不畏权贵的女子,她激动的握住宋暮云的手,却又因太过激动,忍不住重重咳嗽了两声,神色还是难掩喜悦,
“皇上下了圣旨,我们宋家终于沉冤得雪,你是不是也被皇上从教坊司里放出来了?”
宋暮云不敢说自己曾进过乐坊,只胡乱点着头,“嗯,是,娘,女儿等您回京城,我们一起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