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姜恒趁机踹了一脚,“规矩些。”
“哦。”
姜谣小声应,脊背默默挺直了,人也显得精神不少。
见皇上开口,慕容清与慕容春不再争吵,规矩的跪在地上,各自低头,一个想着如何把慕容清拖死,一个想着究竟要怎样才能脱身,他忍不住脸色苍白的去看李溪亭。
李溪亭心疼的不行,但还没张嘴就被威严的祖父瞪了一眼,再不敢说话。
“那是因为你日日去月上坊欺辱于她!这事随意出去打听打听别人都知道,我又不曾去欺辱宋暮云,我绑她干什么!”
慕容春这一刻脑子突然好使了些,说出这番话来,慕容清都一时无法反驳。
只能阴沉着一张脸看着他,又倏而回身再次一头磕在地上,留下一个血印子,“父皇,儿臣绝没有做过这些事,请您相信儿臣!”
李溪亭看见慕容清额上流血,简直心疼的要命,若不是祖父一直压着她,她早就冲过去了。
只有姜谣和宋暮云觉得大快人心,姜谣更是险些笑出来,嘴角上扬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住。
虽没有确凿证据,但未免太过巧合。
怎每次都是别人的罪过?
慕容清一番情真意切,双眸通红的抬头看皇上,却对上那双锋利看透人心的眸子,他倏地一顿,转而看向慕容春,“皇兄,弟弟与你关系素来不错,你何故要污蔑弟弟,致弟弟于死罪?!”
慕容春笑了,“你我关系不错?若真不错,你也不会把绑了宋暮云的事推到我一个人头上,也就我蠢,才会被你利用!”
入宫之前,他与孟夏说了自己两次遭到慕容清设计陷害的事,经孟夏一分析,他第一次承认,是自己蠢,竟然仅凭自己对慕容清粗劣的了解,就以为他不敢背叛他。
老成国公锋利的眼睛看向慕容清,那眼神里明晃晃在说,有我在,你别想让我孙女冒险。
慕容清咬牙,终于明白今日只能靠自己,遂低下头,脸色冷凝。
皇上问姜谣,“听闻你从前时常去月上坊找宋暮云?”
然后……她就被皇上发现了。
皇上直直看着她,并不搭理磕头的慕容清,看了一会儿,忽而唤,“姜谣。”
“嗯,啊?”
姜谣左右看看,最后在爹的提醒下回头,看见上了年纪的皇帝,一双鹰隼似的眼睛看着她。
“皇上,您有事寻我?”
这事早就过去了,慕容春却又提起,显然是不愿一个人背这口锅。
慕容清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却还是咬牙否认,“弟弟没做过这件事,凡事都要讲证据,皇兄如此说,可有证据?!”
“呵,宋大小姐人都站在这,你还要嘴硬吗?”
皇上一句话没说,两人已在底下吵翻了。
慕容清只说,“我与宋姑娘间有些误会,她素来看我不喜,从未与我有过好脸色,她的话自然做不得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