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幼习武,几个铁片而已,她能察觉出衣服重了,只是习武之人的敏锐,但这点重量对她还造不成影响。
宋暮云还是不信,硬要姜谣拿着剑出去舞一番,当确定如往日一样自如潇洒后,一颗心才缓缓放下,面上又带了点欣喜,跑过去一下抱住浑身是汗的姜谣,在她汗津津的脖颈蹭了一下又一下,她倒是不怕蹭脏,等会儿一道沐浴就好。
女子眉目温软,带着一股子从
“那你就不怕它太重了,影响我吗?”
姜谣笑着问,心中其实感动的稀里哗啦,做一件衣裳是要耗时的,她绝不可能在昨天到今天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完,也就是说,在她们谁也不与谁说话时,她就在做了。
暖流在姜谣心间淌过,她似乎也跟着脆弱了一点,看暮云的眼睛带着最最温柔的神采。
可一瞬间宋暮云竟将那话当真了,扒着她的衣裳往里看,神情急切,“很重吗,那怎么办呀,我好不容易想到这个法子的!”
她早就知道姜谣要上战场,但只有事到临头才怕的不得了,夜夜一闭眼就会看见姜谣出事,血淋淋的一片。
弄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宋暮云便连声催促。
姜谣只得顺着她,开始脱衣服,穿衣服。
等摸到中间时才反应过来,哟,我媳妇儿往里头绣了铁片?还不止一个呢,我说咋这地方格外厚,还有点硌人。
宋暮云见她穿上了,伸手去摸,先摸摸姜谣胸口,再摸她肚子,这两处都有绣铁片,确定容易受伤的地方全挡住了,小姑娘唇角上扬,露出几分愉悦。
她说,“绣对位置了,那就好那就好。”
她没有父母了,绝不能再没有姜谣。
小姑娘吓得眼里一兜水花,给姜谣也吓一跳,赶忙出来转了个圈,“不重不重,方才与你说玩笑话呢,哪里重了,轻的很,我根本一点也感觉不到,我力气大,你知道的。”
她哄,小姑娘一抽一噎,“真的吗,你不要骗我,万一会阻你行动,你就不要穿了。”
她怕姜谣明明觉得重,但为了她还是硬要穿,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容不得一点马虎,这是她连日来研读兵书所知,所以她怕的很。
“真的不重,这次不骗你,骗你是小狗。”
姜谣:……
“不是,你绣这玩意儿干啥?”
她表示不理解,印象里从未有谁这样做过。
暮云漂亮的指尖轻轻点在姜谣胸口上,眼神温柔,“我这几日一直研读兵书,看见上面提起曾有一次战役,大将军蒙战被敌人一箭当胸穿过,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死了,可他胸口放了一块令牌,挡住了那来势汹汹的一箭,也救下蒙战性命,所以我就想,可不可以在你胸口和肚子都绣一块铁片进去,万一有什么意外呢?起码不会死,是不是?”
暮云双眸清凌凌的,里头只有纯粹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