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可这好像已经不属于营地驻扎的范畴了,气透的也太远了吧,吴公子?”
吴焱皱眉,故作不悦道,“我们一边聊天一边走,无意中就走了这么远,姜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你要针对我,起码先让他们回去吧,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要牵扯到别人。”
其他人瞬间用感恩的目光看向吴焱。
在场之人,谁没被姜谣打过,吴焱这么说,简直是天神下凡救他们于水火之中啊!
那些人赶忙点头,然后齐齐看向姜谣,期盼她让他们滚。
子时,姜谣还未睡,躺在粗壮的大树枝干上,嘴里叼着根树枝,一条腿翘着,等人,这是离开营地的必经之路。
很快,故意压低的脚步声出现在下面。
姜谣翻身坐起,垂下眼皮,看见结伴而来的一群人。
司马居山倒是没来,他还得给姜谣做内应,看看这群公子哥有什么新花招呢,可不能这么快,bao露。
世家公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自然舍不得死,他们以为马上要逃脱了,说话的声音都带着轻快。
出来,片刻,道,“他们都是这么想的吗?”
“也没有,主要是吴国公家那个吴焱,就他叫的最大声,好些人都被煽动了,但也有几个不同意的,早早离开没听下去。”
“那你是一直听着的?”
司马居山双手叉腰,抬着下巴,得意道,“这般蠢的话我自然得听,不然日后怎么笑话他们?”
“那你可听见他们说要何时走?”
姜谣拿出怀里的剑,看了两眼,忽而一只手握住剑柄,一只手握住剑鞘,声音压低,显得格外空幽,又透着一股讽意,“你觉得,我是在针对你?”
接着,夜色下雪亮的剑半截出鞘,又吓得那帮人不敢说话。
吴焱无声握住了自己的剑,眼睛早已瞟向周围路况,以免等会儿姜谣发起疯来,他逃无可逃。
“你们可知,临阵脱逃,是死罪?”
那帮人集体一震,纷纷开始改口,“什么临阵脱逃,我才没有临阵脱逃!
直到……姜谣旋身从大树上飞下来,抱着剑站在这群人面前。
那些公子哥完全呆住了,心情从天上到地下也不过这个差距,更有胆小的,双腿忍不住发起抖来。
吴焱武功不错,算是这群人里领头的,他强自镇定一会儿,看着姜谣开口,“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姜谣神色颇为玩味,嘴角轻勾,眼尾向上挑了挑,“这话也该是我问你们,这么晚了,你们怎么在这?”
“我们,不过是帐篷里闷热,出来透透气而已。”
说到此处,司马居山脸上出现一丝嫌恶,“今夜子时,七尺男儿,胆子小的很。”
“行吧,晚上我去堵他们。”
当逃兵可是要受人唾骂的,还想一边当逃兵一边捞功劳?
哪来的胆子。
她在都敢耍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