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饭洗完澡后,宋暮云终于躺在床上懒洋洋的不动了。
她下巴抵在良玉枕头上,看姜谣忙来忙去的擦拭她那些宝贝刀剑。
宋暮云看了会儿,倏而问,“你不是每隔五日擦一次兵器吗,如今还没到五日呢,怎么又要擦?”
她眼里透着不解。
姜谣解释道,“此次来的都是我以前的武将兄弟,定要与我比拼武艺,我想把它们擦亮一点,好招待人。”
这边刚喝完一碗,姜谣立马又给她盛了一碗,“专门给你熬的,多喝些。”
“熬的这样多,我怎喝得完呀。”
宋暮云一边喝一边小声抱怨,姜谣便接过话头,“你喝不完自有我喝,担忧什么。”
“我知道你会帮我喝呀。”
她轻轻说了一句,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带着显而易见的亲昵与信任,姜谣心中莫名舒坦极了,也笑起来。
”
“吃饭,我不能去吗?”
宋暮云满目茫然,只是吃饭而已,她跟着又怎么了?跟谁吃饭这样重要,非得撇下她是不是?
小姑娘有些怨气,悄悄瞪了姜谣一眼。
日复一日被宠着,她现在胆子大的很呢,才不是一开始需要扮装乖巧求她收容的可怜人了呢。
这是武将对武将最大的敬意了。
宋暮云似懂非懂点头,又催促,“那你擦快一点,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两人日夜相处,宋暮云深谙装可怜之道,她与姜谣说,自己身子常年冰凉,若没有姜谣抱着睡,便睡不着。
姜谣起初不信,给她塞了汤婆子叫她试试,可她愣是熬到天快亮了也没睡,偷偷在被子里啜泣出声,怪自己毛病多,就是被人嫌弃,也是她应得的,不该奢求太多。
姜谣在军营生活多年,身边少有这样动不动就哭的梨花带雨的姑娘,哪是她的对手啊,不多时便
一日时间过得很快,宋暮云纵然看不懂兵书,也陪着看了整一下午,一下午都窝在姜谣怀里,乖乖的未曾变换姿势,等到侍女叫晚膳的声起,她一站起身,才觉屁股都坐疼了。
当即幽怨的看向姜谣。
然姜谣听见有饭吃,早急得不行了,拉着她的手往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桌前去。
半点没注意她刚被拉起来时那一个没站稳的踉跄。
真是个粗心的武将,一点也不知体贴人。
姜谣犹豫着,还是拒绝,“都是一群大老粗,你去也没什么还玩的。”
那群人常年在军队里见不着女子,骤然看了宋暮云这样的人间绝色,那眼睛还不得泛绿光啊!
不知为何,姜谣不喜欢别人这样看宋暮云,未免人家辛苦征战,刚立了军功回来就被她揍了,还是不把云儿带去的好。
她话里拒绝的意思十分明显,宋暮云气闷,瞪了她一下,低头喝自己的汤。
这汤滋味鲜美,混着些许药味儿,是加了补身的药材进去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