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像是要哭了,不,她已经哭了,就在姜谣愣神时,一串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她眼睛里掉落。
柔柔的声音又响在耳畔,是那几人轻声细语道是。
姜谣皱了皱眉,被他们这股阴柔之样弄得有些恶心,她最是讨厌旁人这幅柔柔弱弱的样子,只一人是除外的。
想到今晨为她缝制了香囊,叫她带在身上的人,姜谣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笑意。
酒壶被小倌儿握在手里,他们一个接一个往白玉杯里倒酒。
屋内散发出浓郁的酒香,三杯酒倒好,几人正好说话,房间门忽然被人砰一声打开。
她没接那杯酒,低头问他们。
三个小倌儿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声音放的极柔极软,“奴们留下来伺候小姐啊,小姐尝尝我们月上坊的佳酿。”
他又将手里的酒往姜谣面前递了递。
姜谣不得不接下酒杯,但放在面前没有喝,看向自己面前不肯离去的三位男子。
他们衣裳穿的极松散,露出大片雪白胸膛,一点都不像正经卖艺的。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爹可没你这么大的私生子。”
司马居山理直气壮,“我的名字是义父给我取的,我自然算他半个儿子!你不认也没有办法,好了,我要去逍遥快活去了,你也抓紧吧,等回头义父知道了,可就逍遥不成咯。”
姜谣挥挥手,“玩你的去,我不用你管。”
她菜尚且没吃完呢,自跟云儿住一块儿后,她就养成了不浪费的好习惯,只为了少受些念叨。
司马居山看见故人,跑的比兔子还快,把门也顺带关上了。
姜谣与小倌儿都惊到了,抬头去看。
在看清来人那一刻,姜谣心中一窒,眉心迅速皱起,“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里等我回去吗?”
她这话说的格外像丈夫在外花天酒地,还不满妻子出来寻自己。
宋暮云眼眶霎时红了,声音几乎都发着颤。
她说,“我有乖乖在家等你,可你呢!你背着我来月上坊,背着我点了小倌,若是我再来的晚一些,你们是不是还要做更多?!”
难道他们主要是来卖身的?
她记得她也没与老鸨说要男子啊,这人怎可自作主张?
姜谣眉心拧的死紧,只看了一眼那片雪白,就挪开头不愿再看。
她自认自己更喜欢肌肤白皙的男子,为何看着他们却毫无喜意,甚至觉得恶心?
姜谣神情恹恹,一手拎着筷子,点了点那白玉酒壶,“既然是伺候我,那我一个人喝也没甚意思,你们也喝吧。”
姜谣吃了几筷子菜后,有人于她面前倒下一杯清酒,酒香味浓郁,握着酒杯的五根手指根根修长白皙。
不似她那群朋友能有的手。
姜谣抬头,这才发现,好家伙,她朋友早走光了,这里就剩她和三个小倌儿!
多尴尬。
“你们怎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