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会武,身形利落轻盈,片刻就到了府外,然后跟着那宋家来的侍女去了宋家。
她心中其实有些忐忑,从来是她主动黏着暮云,暮云可从未请人来唤过她,所为何事?
是真有要事,还是为了昨日的事?
想到昨日这人绵软的模样,姜谣心口忽然有些热,脚步也更快了,后头侍女几乎要追不上,被远远甩在身后,只听得一句,“你慢慢来,我先过去。”
她听到这话后也算轻松了,起码这位小姐不会怪责她走得慢。
她询问,宋暮云却莫名摇头拒绝了,“不必,等会儿它自己就好了,不必如此麻烦。”
侍女:“啊?”
她神色有些茫然,宋暮云却没有顾及,挺直脊背回了自己的院子,然后就坐在石凳子上等姜谣来。
日头渐渐升起,寒冷的早上已经过去,而姜谣……还没有来。
宋暮云终于有些不安,她想着,姜谣该不会不来了吧……
人在头上戴这样大的花啊。
母亲看见了也会说她的,她与姜谣解释一通,姜谣看起来已经不生气了,明天大抵会过来找她吧?
饶是心里有了好的猜测,可宋暮云还是睡不着,许是因为喝了酒,也许是因为酒醒后那些羞人的记忆都留存在她脑海里,她对自己在姜谣面前娇娇软软的样子震惊中带着一点恼怒,每每想起就忍不住在床上打滚,于是干脆熬到了很晚才睡过去。
第二日就被她娘叫走了。
宋夫人从侍女口中得知宋暮云喝酒的事,一大清早冷着一张脸,拿了根竹篾子罚了她。
姜谣紧赶慢赶,一阵风般消失在街上。
自那日被宋暮云说后,她没再爬过墙,都是走正门进去的。
今日亦是。
只是进去时正好
不是已经不生气了吗?为什么不来!
她之前都每日来的。
小姑娘心里骤然升起一丝委屈,长长的眼睫轻眨了眨,红唇紧抿,她从清晨等到晌午,又等到日头有些落下,终于坐不住了,唤来自己贴身的侍女,与她说,“去姜府寻姜谣,就说我有事请她过来一趟。”
姜谣今日没有出门,正躺在软榻上百无聊赖地翻滚,接着便听见有人传来消息,说是宋府的人来找她了。
骤然听见宋府二字,姜谣顿了顿,在要强还是要媳妇儿中艰难选择了三秒,起身往外走。
手心火热热的难受,她却不像昨日在姜谣身边时那样想哭。
她平日里本就不爱哭,昨天也不知是怎了……
想到那人离开时的关切,她心中暗暗担忧着,姜谣今日会来吧,她昨日才喝醉了酒,她定会来看看她怎么样了,若是发现她被罚了怎么办?
如火的女子情绪外放,她怕她太关切了,到时自己反而招架不住。
侍女看着女子通红的掌心,上前关心道,“小姐,您手上的伤……奴婢去为您拿药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