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暮云哪能把自己想的那些说出来,只好摇摇头,攀着女子肩膀,“没事。”
“没事干嘛皱眉,嫌我亲的不够?
早晨她还在为姜谣喜欢她的好友而烦心,甚至对好友冷言冷语,可也是今日,姜谣说她心悦的人是她,只是她不喜欢她,才叫她喜欢了旁人去的。
同样是今日,她应了姜谣,说了喜欢,然后无法反抗的被姜谣抱着亲,寻理由亲,总之时时要亲她一下,心里才会高兴。
还好她是个女子,若是个男子,恐怕早要被人打出去了。
宋暮云正含笑想到此处,忽然皱了皱眉,不成,她被谁打出去?
她是我的!
纵然她也经常惹她生气,气的她跳脚,不想理她,可那时候,她起码是活着的,是真正的她。
脑海里浮现的情景愈发温情,宋暮云一颗心也越发柔软,还没回忆完呢,倏地,脸被人掰上去,又偷袭了一口,方才柔软温情的神色重新演变为愤怒,姜谣还笑!
她一边笑一边解释,“抱歉,一见你听话,就忍不住想亲你。”
宋暮云都快被的没脾气了,她坐直身子背过去,气呼呼的,“你再这般,我不理你了。”
“别啊,春宵苦短,你不理我,这一晚上我要怎么过啊!?”
暮云有些不信,自家父亲有多顽固,她是知道的,自然不信宰相能有法子说服她爹。
但姜谣很自信,“我骗你做什么,我爹办事办的最好了,他一定会让我们在一起的。”
宋暮云得了承诺,一颗吊起的心稍稍放下些,默默依在姜谣怀里,声音带了两分羡慕,“伯父伯母待你真好。”
“等你嫁给我,他们也会对你这么好的。”
八字没一撇的事呢,她已经开始画饼了。
我今日豁出面子得的!
不能亲旁人,也不能被旁人打出去。
为了叫姜谣不要喜欢山雅,她已经把自己所有世家小姐的矜贵、脸面全都丢掉了。
姜谣觉得真奇怪,怀里人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小脸皱的跟什么似的,脾气真多变。
她戳了戳宋暮云软嫩的脸颊,问她,“怎么又不高兴了?”
姜谣是个武将,不通文墨,总是乱说话,更惹的人双颊像抹了胭脂般绯红,一点不为所动。
但她也有武将的共同特点,脸皮子厚。
宋暮云饶是不想理她,被她在耳边一直说着好听话缠着,也是招架不住的。
很快便败下阵来,被姜谣重新搂入怀里。
这一日于规矩了十五年的她而言,为免太刺激了些。
宋暮云也并不戳破,就乖乖依在姜谣怀里,偶尔蹭了蹭。
其实今日从诗会离开后,她心里还有些忐忑,怕自己不该如此仓促的答应姜谣。
万一父亲不同意,便都是白忙活一场了。
可此刻靠在姜谣怀里,她又发现她并不后悔。
与姜谣在一起,她总是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