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月。”唐霜意声音干哑,在热炕上躺了一个晚上,他的嗓子有些哑。
“水……”
水杯被递到嘴前,他意识还有些迷离,就这么接受着陈江月无微不至的服侍,他微微仰头。
“咳咳……”水从他嘴角直接滑到脖颈,很快又被人用棉布擦去。
微热的指腹放到了他的眼角,唐霜意咳嗽时睫毛不住地颤抖,看起来可怜极了,他有些疑惑地看向陈江月,似乎并不明白陈江月为什么要把手放到他的眼角。
指被人从指缝钻过去,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和他的手十指相扣,他被半压在床上。
很不舒服,但又摆脱不掉,只能任人摆弄。
沉沉睡了半宿后,唐霜意感觉另一侧凉了不少,身体反射性地想往热源靠,却被另一侧的人给强行制止。
如果说陈江月的怀抱只是让他感觉睡得不自由,那另一边的拉扯就让他感觉睡得很不舒服。
他被冻得一哆嗦,冰凉的手指放到了他的颈窝,连热炕都不能让他暖和起来,唐霜意隐隐约约有些意识,却又醒不过来,他感觉自己的眉眼被一只手描摹了无数次,眼角都被揉得有些发红。
陈江月用力按了按他本就发红的眼角,眼里犹如化不开的浓墨:“真漂亮。”就是不知道谁弄的。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为什么无限流副本还有那么多不要脸的男人觊觎我崽!
逃不掉又醒不来,就在这冰火两重天中睡了一宿。
第二日醒来,唐霜意还感觉有些不舒服,却又记不得。
眼角有些酸痛,他一睁眼眼泪就落下来。
陈江月睡过的那边还残存着暖意,而另一侧连热炕都捂不热,有些冰冷湿黏,像是散发不掉的湿气。
还带着一点点鱼腥味儿,和他昨天白日里在小黑屋嗅到的那个味道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