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瑛为不让他好过,手段越来越幼稚。
会儿搬出后宫妇人那套做派,让他给他沏茶,他说不会,他就找来沏茶师傅教他,顺便乘机贬损他两句。会儿又像个无理取闹小孩,让他行礼姿势标准点,否则要治他大不敬之罪。
有些举动幼稚到他都懒得回应,显得自己很傻。
他早料到宣瑛不会放过他,找他麻烦很正常,他听之任之。
俗称,麻!
为此,他激动好几个晚上。
他入大理寺后,他叔叔怕他犯错,将朝中恩怨同他陈明清楚。他才知道锦王与祁大人有多少龃龉。
这些天锦王可劲儿找祁大人麻烦,连锦王觉得茶水不好喝,他贴身太监黄公公都要骂祁大人来大理寺,坏大理寺风水。
这不,最近大理寺案子不知为何特别多,尸体摆放四五十具没验!
锦王就派人来找祁少卿,根据这些天锦王刁难祁少卿经历来看,这次八成又想找祁少卿麻烦。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做……”
宣瑛打断他道:“皇兄,你怎知道这不是老四往你身边塞人,故意为之?故意舍弃祁丹椹,既可以拉拢世家,又可以对魏氏有个交代,还能往你身边安插人手,箭三雕,何乐不为?”
宣帆:“以本宫对老四解,他没有如此算计,否则当初他结党营私不会那快败露。”
宣瑛抬抬下巴,指指祁丹椹远去方向:“四皇兄没那个脑子,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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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宣瑛传唤他去刑狱,八成又想到什方式折腾他。
张涛想,确实如此,他不由得对仰慕大人多几丝同情,担忧关
“那锦王怕是抬,都会将本官抬到刑狱去?”祁丹椹道。
宣瑛这几日天天想方设法找他麻烦,他偶尔也会回应两次。
他挑剔他字太丑,逼着他将文卷写个十来遍,他就拿鸡血兑石松墨写成文字,鸡血与石松墨沤在起,经过纸张挥发开,味道堪比腌三年臭鸡蛋……
他给他过重任务,让他散衙回不家。他就把家搬到大理寺,在这里吃在这里睡,反正回家也是个人对着墙壁,没有分别……
让他没想到是,男人胜负欲是个很悬东西。
大理寺,官衙内梧桐树下。
祁丹椹被那名叫张涛绿袍*员看得发毛,他弹弹红色官袍上灰尘,“你想说什就说,不必如此言难尽看着本官?”
那抹绿色身影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半晌,在祁丹椹不耐烦之前,他支支吾吾忧心道:“大人,要不,您还是别去刑狱,下官帮您告个假,就说您身体不适……”
他是扬州新调入京都官吏,有位在大理寺任主薄叔叔,他在扬州就听过祁丹椹大名,没想到入京都,祁丹椹直接成他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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