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者,他与宣瑜并无交情,也不想与他有任何交情。
二者,这可是恶心宣瑛的好机会,怕是今夜宣瑛回家又要不停洗澡。
他冲宣瑜行了一礼,道:“六殿下,下官有些要务要同七殿下商议,就不麻烦您了。”
宣瑜淡淡笑道:“既如此,本王就不强人所难了。”
华丽马
人陆陆续续散了,锦王府的侍卫赶来了马车,宣瑛朝着锦王府马车走去。
就在此时,一辆华丽马车停在醉琉璃门前的青石板街上,马车金帛云纹帘幔掀开,露出一张阴柔带着温煦笑意的脸,“本王今日见祁少卿的马车坏了,天色如此晚,不如让本王送你回去。”
祁丹椹“不用”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就听到宣瑛一声冷笑:“祁少卿虽算不上本王的座上宾,但也是本王不重要的宾客之一,既是宾客,本王岂会怠慢?六哥,夜深露重,你行动不便,就不麻烦你了,就让小弟会送他回去。”
让宣瑜送祁丹椹回去,不是相当于让磕了药的好色之徒送独居的妙龄少女回家吗?
那不是引狼入室吗?
。
他略带嘲讽又玩味的语气道:“祁少卿这般心机,真是佃农出身的?就连勋贵子弟集各类名师资源于一身,有你这一半城府,那也是祖上烧高香了,敢问你的恩师姓甚名谁?”
祁丹椹知道宣瑛看穿了他所想,也不兜弯子,道:“乡野之人,自幼家贫,能上个乡里的私塾已是花费了全家积蓄,哪儿还有多余的钱财请老师?”
宣瑛唇畔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那怕是龚州那犄角疙瘩的灵韵都被你一人吸走了,如此南蛮贫瘠之地,竟然出了祁少卿这般人物?还是说祁少卿你其实大有来头,只不过隐藏了身份。”
祁丹椹微笑:“籍贯履历均记录在案,殿下不是已经查到了吗?”
大庭广众之下,宣瑜都敢脱祁丹椹的裤子,那这夜黑风高的,不就是任由宣瑜为所欲为?
虽然祁丹椹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可能也不是什么纯情大闺男,但让他遇到了,他就不能见死不救。
宣瑜就算堂堂正正打祁丹椹一顿,或者杀了他,他都不会管这闲事儿。
但他行这霸凌强抢之事,但凡是个有血性的男儿,都不能置之不理。
祁丹椹不知道宣瑛为何突然对他这么好,但他的马车还没来,有人愿意送他回去,他倒是不介意。宣瑜与宣瑛两个都不是好招惹的,非要二选一的话,他宁愿选择宣瑛。
宣瑛道:“那种东西能造假,本王能造出个百八十份。”
祁丹椹:“殿下说笑了。”
众人不知两人打什么哑谜,但看两人样子,怕是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于是大家互相招呼着又喝起了酒。
到了亥时,宴席散场,太子先行离开往皇宫的方向赶去。
众人也互相告别,各自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