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瑛不由得再次感慨,魅力太大果然是种烦恼,连昔日宿敌都能降服。
他
平时那聪明个人,怎突然犯傻呢?
若不是色胆太大,那就是情根深种。
宣瑛脑子里纷乱得很,手里准头却没丢。
又箭射出。
香囊终于到承受极限,裂帛声响起,香囊四分五裂,碎成几片。
心道,宣瑛定然恶心至极,不然也不会大早上跟个小小香囊怄气。
如果早知道这样做就能膈应到宣瑛,他早该在宣瑛处处为难他时,恶心死他。
宣瑛继续搭弓射箭,余光瞥见站在石子路上祁丹椹眸子看向香囊,副神思不属魂游天外之状。
祁丹椹在伤心?
也是,任谁小心翼翼将礼物送出去,却被主人家糟践,都会伤心。
祁丹椹这才看清,那是昨夜他给他香囊。
此刻香囊插着数枚白羽箭,迎风飘荡,空气中氤氲着花香,君子兰早就被利箭穿心而过,插|得面目全非。
咻——
第二枚羽箭射出,又再次射中香囊。
咻咻咻——
熹微时分,清晨雾气笼罩着如坠繁华迷梦京都。
路边小摊贩支棱起招牌,推着小车卖汤饼、索饼、馄饨等早食,过往务工人都会买上热气腾腾热食。
祁丹椹吃碗加辣汤饼就往大理寺行去。
虽说大理寺府衙有自己小厨房,专为官吏提供饭食,但他更喜欢街上这些地道风味。
到大理寺,宣瑛早就到。
宣瑛这才收手,道:“把那垃圾收拾下。”
他着重强调垃圾两字。
他要用实际行动告诉祁丹椹——趁早死心吧,他是他永远都得不到人。
说完那句话,他看向祁丹椹,祁丹椹已经穿过回廊,往自己衙署走去。
那背影说不出寂寥!
这糟践不是枚君子兰香囊,而是姓祁颗真心。
那风中遗漏不是干花香料,而是点点血泪!
哎,姓祁真可怜。
喜欢谁都不应该喜欢他这样不可被沾染人。
且不说他对断袖有生理性抵触,单单他是皇子,婚姻大事皆由宗庙做主,宗庙怎可能让皇子断袖呢?
第三、第四、第五枚同时射出。
毫无意外三箭齐中。
不会儿,小小枚香囊被插|成刺猬,在风中摇摇欲坠。
香囊里干花香料在碎裂缝隙里,慢慢遗漏,飘落到地上。
祁丹椹定定看着那枚香囊。
他穿着件玄色束腰窄袖便装,玉带将腰身细细握,勾勒出完美腰身与便服下紧致精致线条。
只见他左手搭弓,右手拿箭,利箭尾羽在他修长白皙指尖翻飞。
动作干净利索,肩颈笔直有力,射箭姿势标准得可以拿把尺子衡量。
咻——
白羽箭飞出,射中绑在院前那颗百年早梅树上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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