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这件事说开后,本该是十分轻松件事,可宣瑛心头沉甸甸,像是压着泰山之石。
大概是他与祁丹椹从宿敌到患难,死里逃生危难将至,他却在这样时刻伤害他,掐灭他所有希望。
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但欺骗别人感情,他更无法面对自己。
他不知道他母妃被欺骗多少感情,认定他父皇生挚爱于她,才会义无反顾帮他父皇背锅,乃至最后不得善终。
祁丹椹知道宣瑛大概是在警告他,不要拿断袖东西恶心他,试探他底线。
他虽不是好人,但绝不是喜欢揭别人伤疤人。
以往他为恶心宣瑛,故意伪装断袖恶心他,着实不该。
看在他与宣瑛共患难,宣瑛又在极度厌恶断袖情况,帮他用冰棱降温,拥抱取暖,他也应当拿得起放得下。
他道:“抱歉,昔日之事,是下官之过。”
,在有些男子被净身前,他会狠狠折辱虐待他们番,满足自己变态癖好。”
“寝殿里,到晚上,到处都挂着男子合|欢图,屋子里满是尿骚味与奇怪味道,以及恶心声音……仿佛为戏弄本王,他时常在本王出现所有场所干这些事……仿佛让本王看着,就能让他兴奋似……”
祁丹椹叹口气:“那时,你几岁?”
宣瑛:“五六岁吧,所以,本王就落下个见到断袖就犯恶心,满身起红疹毛病。自此也十分厌恶断袖……”
说到这里,他觉得话有些不妥。
他绝不要做欺骗别人感情人渣,尽管这个人是他昔日最痛恨宿敌。
他咬口手中饼,喝口冰冷雪水,闷闷道:“无妨。”
祁丹椹没什胃口,本来巴掌大饼,他就吃指头宽点,就吃不下去。
想着
因高热之后,嗓音变得喑哑,喉咙里总堵着些许痰,他说话时,哽咽下,像是哭腔似。
而在宣瑛看来,就是——
他伤心?
他难过?
他哭泣?
断袖也没招惹到他,人家只是喜好不样而已。只是他自己原因,导致他无法接受,他怎能棒子打死群人呢。
这不就相当于说他厌恶祁丹椹吗?
他改口道:“不是那种厌恶,就是碰到会让本王犯恶心,本王其实也能理解这类人。后来二哥,也就是先太子,无意间撞破这些事,那个太监才被乱棍打死。”
“后来贤妃将本王带回宫里后,找过许多御医帮本王治病,那些御医说本王是心病,有心里阴影,要让时间淡漠掉,要自己努力克服,这些年过去,本王虽然不再起红疹,但触碰到断袖犯恶心毛病直没好。”
说道这里,他掷地有声道:“本王想,本王这生都不可能接受断袖,也绝不会是个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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