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下,梅仁并不知两人在城楼上干什么。
他听到宣瑛那番话,直截了当道:“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何好审问的?殿下与祁少卿都是大理寺的人,大理寺亲自审问的案件,定然不会出错,批文不是现成的吗?”
宣瑛一边同祁丹椹下棋,一边回道:“那可不行,刑部那群逼崽子像怀春少女一般盯着本王?本王都被盯出后遗症了。”
作为曾经刑部的逼崽子,盯宣瑛最紧的祁丹椹抬头瞪了宣瑛一眼。
见梅仁这急不可耐的模样,大概是怕夜长梦多,想速战速决。
他大声冲着楼下喊完后,转过头小声问祁丹椹:“你会下棋吗?”
祁丹椹不明所以道:“会一些。”
宣瑛:“教本王。”
祁丹椹狐疑:“?”
琴棋书画是勋爵子弟必学的,宣瑛身为皇室子弟,竟然不会?
么罪,不都是梅仁说了算吗?
纵然如此,他们也绝不能妥协。
龚州的这些参天大树生长的太久了,遮住了太多人的阳光,吸走了太多人的养分。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们就不能放弃。
宣瑛不置可否道:“按照梁大人的行军速度,明日天亮前会到龚州。纵然是死战,也要守到那时。”
他与两千亲卫汇合后,意识到事情有变,派人拿着一半虎符去找西南护国将军梁大人。
若是再逼迫下去,对方可能狗急跳墙,立刻攻城,宣瑛连忙道:“不如这样,让祁少卿辛劳一点,加紧审问,只要拿到口供,本王就将他们当着全龚州百姓的面,斩首示众。如何?”
梅仁与幕僚商量一下,若是没有供状确实难以判罪,就算他们现在将那些人全杀了,也必然给自己留下很多麻烦。
不如就让祁丹椹审问,反正那些废物会招供自己的罪状,绝对不
宣瑛见祁丹椹满脸犹疑,道:“就民间玩的象棋,你别说你不会?”
祁丹椹明白过来,棋琴书画里面的棋一般都是指代围棋。
虽知道宣瑛脑回路与常人不同,在这兵临城下生死存亡之际,还想着下棋,但他定有用意。
他如实道:“会一些,经常看到村口老乡绅下棋。”
宣瑛道:“快教本王。”
梁大人接到虎符,就立刻派兵增援,只是没想到梅仁来得这么快,还带了这么多人马。
幸好对方不知道钟鸿才已经将所有的罪证交给他们。
否则他早就攻城,毁掉那些罪证。
宣瑛:“本王虽抓住贪,,g污吏,但灾情紧急,本王与祁少卿忙着赈灾,还未审讯王家父子,那些官吏与部分豪商都关在府衙内。若是要一一审问明白,得花费一番功夫。等审理出结果,传回京都由刑部与大理寺批文,拿到批文才能斩首,反正脑袋在那里,跑不掉的。”
大案要案需要刑部、大理寺批文,批文下达之后,地方才能将人犯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