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泰是逆党,安昌侯说苏洛霸占这些东西,是因为这是她父亲给她的念想,若是苏洛没去世,这一句话无疑会要了她的命。
可事实上是,安昌侯怕世家追究他与苏泰的翁婿扶持关系,为了给世家一个交代。他听从宋慧娘的建议,用药物将苏洛逼疯。
用药量之大,苏洛根本就没有清醒的时候。
那时的她连自己的唯一儿子都认不出,怎会还记得自己父亲留给她的天价嫁妆?
安昌侯可真是情深义重,明明自己舍不得妻子的天价陪嫁,却将一切都推给妻子。
收回思绪,他道:“传闻钟台逆案的乱党之首苏泰,曾为爱女打造一整套价值连城的首饰头面,给爱女陪嫁的嫁妆也数不胜数,连整个京华大街都摆不下。下官还以为当年苏泰被抄家灭族,这些首饰嫁妆都被查抄了,原来没有。看来我朝律法还是挺仁慈的……”
安昌侯与侯夫人一听,脸色煞白。
这不是明摆着指着他们私藏逆党的财务吗?
当年苏洛作为外嫁女没受到牵连。
至于嫁妆怎么算,朝廷也没个明确的章程,因安昌侯当时是朝廷新贵,手里握着一定权势。
?”
祁丹椹阴沉漆黑的眸子里晦暗极了。
他记忆中的那个女人才不会如此装扮。
她不需要紫色与牡丹红显示她的身份。
因为她就是她,没了这个正妻身份,她还是苏家的贵女,是京都第一才女。
纵然她死了,也要被他利用。
他目光炯炯,话如利刃:“那之后呢?侯爷,你有上交过这笔赃款吗?”
安昌侯面色染上几许悲伤:“后来,她去世了,这些是我的念想。所以本侯未曾向圣上禀明此事,这件事是本侯
所以抄家的人不敢得罪安昌侯府,他们只抄了苏国公府,至于苏洛的天价嫁妆,根本没有人提这件事。
因此,安昌侯府守着这堆金山银山过得比京都任何勋爵都舒坦。
如今旧事重提,难保不会被有心之人拿来做文章。
安昌侯云淡风轻对着众人道:“当年,苏国公府抄家确实未曾殃及到安昌侯府,本侯想过将这笔钱财上交国库,但当时我夫人受了很大刺激,神志不清,不愿意本侯动她母家分毫东西,那都是她父亲留给她的念想。本侯看她疯癫模样,于心不忍,就留了下来,没想到造成今日的误会……”
祁丹椹不由得心里发笑。
她曾见容德妃一面,就一口气写下了三首诗。
她的诗句流传之广之快,能一夜之间,让所有人通过她的诗句,想象到大琅王朝最美女人是多么容姿绝艳,悬赏黄金百两的通缉令都没她的诗句传得快……
她很少有头饰,她的头发上总插着一根用干墨块磨成的笔。
她有数十根这样的用墨做成的发簪。
这样,她就能随时随地写下她要写的诗句歌赋。